“好啊,好啊,我們火工司又贏了。”林朗帶頭高喊起來。
韓震撿起秋風斬劍,飛升落到朱子春麵前,似是恭謙的道:“堂主師叔,這是武師兄的兵刃,物歸原主。”
朱子春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氣的一時語塞。
韓震技壓武乾,露足了臉。
武乾敗的慘不忍睹,哪還有弟子敢上台。
一陣寂靜之後,忽然遠處有人高喊:“韓震休得張狂,某家來也。”
中年文士,細皮嫩肉,身材勻稱,背上黑布包裹,看形狀是寶劍,虛空而行,一眨眼落到台上。
大多數認識,此乃朱子春親師弟袁宏。
單看氣勢,韓震便發覺袁宏修真境界比朱子春都要高。
韓震熱血沸騰,和武乾那樣的貨色交手,沒意思。
袁宏剛落到台上,法昆長老咳嗽一聲,袁宏扭臉一看,臉色立即不好看起來。他急急趕來,並沒看到法昆高高在座。
堂比是同輩弟子之間的賽事,袁宏上台戰韓震,違反規定。
“弟子拜見師伯。”袁宏飄到彩棚下,躬身施禮。明眼人能看出,袁宏這是就坡下驢,放棄與韓震比試。
法昆長老沒有指責袁宏,而是注視朱子春:“宣布吧。”
朱子春無可奈何的,硬著頭皮,步入高台,大聲道:“此次堂比,韓震獲勝,升任火工司執事。”
台下歡聲雷動,史海淌出熱淚。
韓震默然的仰望蒼穹,默默的道:“師傅,徒兒一定不會給你老人家丟臉的。”
法昆長老擲出一柄小劍,韓震接在手裏細看,白玉雕琢,精工巧製,上麵刻著蠅頭小字:“仙劍門一劍分堂火工司,執。”執字略大,與前麵的字體也不同。
這便是火工司執事信物。
韓震此時才覺得自己真的成為仙劍門弟子。
這些天經曆就像一場夢。
夜深人靜,法昆長老和韓震獨居一室。良久,法昆道:“韓震,老朽知你入一劍分堂不為學藝,但既成了火工司執事,希望你挑起這付擔子。”
“謹遵師叔祖教誨。”韓震隻為報答三不戒和尚,也要留在一劍分堂。
“三不戒一定跟你講過,仙劍門現在四分五裂,需要一些人舍棄個人利益,維護仙劍門千年不變的正義宗旨。”法昆長老看上去平靜,但心裏波瀾起伏,繼續道:“你師父三不戒就因你是可造就之才,便違反門規,私自傳你七星法劍,自己陷入天罰,也要將你推到火工司執事位置上去。”
綜合一些跡象,韓震想到了這一點,他道:“師傅無論是修為還是名望遠遠高於我。”
“你所知道的隻是片麵,現任門主空劍居士閉關二百餘年不問世事,形同虛設,沒有他,耿元一手遮天,搞得仙劍門烏煙瘴氣。所以,老朽和你師父多次協商,必須找一個人,修煉成第九層七星法劍,登上仙劍門門主之職,力挽狂瀾,使仙劍門再入正途。”
“九層七星法劍,門主之職?”韓震不知道這其間有什麼關係。
“第三代門主七星居士訂立的門規,修煉成最高境界的七星法劍,便可升任門主。”
“哦。那師傅已突破第六層,更短時間會成功呀。”
法昆搖頭,語重心長的道:“每一個人的仙根不同,所以修煉程度也就不同。你師父雖是曠世奇才,但修煉成第六層七星法劍,已是用盡仙根,無論再如何修煉,也不會再升級。而你則不同,仙根悠遠,猶如參天大樹。”
韓震第一次聽到仙根的話題,好奇心頗重。
“可是我在短時間也難達到最高境界。”
“這也說不定,你不但資質絕佳,而且聰明絕頂,本門第十代門主天河修士二十二歲受傳七星法劍,一年便突破前三層,六年進階第六層,六十歲成功練到第九層,榮升第十代門主。”
“弟子一定努力,完成師傅和師叔祖願望。”
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領袖的門人弟子,形同廢物。
韓震不但不是廢物,而是獨一無二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