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 憶一(1 / 2)

1990年的夏末我出生在中原地區的一個農民家裏。那時候我家隻有三間瓦房。而且還不是自己蓋的,而是買村裏一個好像是搬進城市裏的人的房子。我有一個姐姐,他比我大七歲。但是從我記事起她似乎從來沒有關心過我。雖然現在我們的關係非常不錯,但記憶力的東西卻很陌生。

六歲的時候,母親問我對我奶奶有沒有印象,我搖搖頭說沒有。因為,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我隻有三歲。而我的記憶力並沒有我三歲時的任何景象。我的記憶恍惚的停在五歲,用大人的話來說“我是記事比較晚的”對於此種說法我鬱悶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因為我覺得說記事晚是說我不聰明的意思。在少年的我當然會不高興的。

從我記事起家裏似乎都很窮,在堂屋裏是兩間,中間用土胚隔起來的。每當夏天下大雨的時候,母親總是會找一些盆了,碗了之類的東西在屋裏接從屋頂漏下來的水滴。而父親總是想辦法加高門口的土階,好不讓水倒流回屋裏。因為,我們屋裏的地坪比院子裏的低大概十公分左右,而院子裏比外麵的大陸又低五公分左右。所以,每當夏天下雨的時候總能看到父親在自家的大門口挖一個稍深一些的大洞。好讓水能忘裏麵流,然後父親會穿著雨衣站在那裏用盆忘外麵舀水。有時候一場雨下來父親要舀好多次。甚至在半夜裏父親也會起來。那幾年,母親總是說“她害怕夏天的大雨會把房子泡塌"把我們一家四口埋進裏麵。後來,直到我長大些我就開始加入父親的行列。成了下雨天往外舀水的人。所以,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喜歡過雨天,特別是夏天的雨。

在堂屋旁邊有一間小屋,本來是放糧食用的。後來爺爺有病了就讓他在那屋住下了。爺爺得的是癱瘓,本來我父母給他看好了,不過沒多久就複發了。直到我六歲的時候,爺爺在那一年春天離我們而去。那時候還小,還不懂事。隻是覺得家裏很熱鬧。況且還有“響器”可看。因此並也並不覺得難過。那時候隻記得頭上戴著藍布條,然後是一桌響器和一碗大鍋菜。

我們家的院牆是用一些粗糙和不規整的紅磚堆砌而成的,因為並沒有使用水泥所以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結實,能從石頭縫隙裏看到鄰居家裏。院門就是兩個木頭門板,隻不過上麵上了一些能鎖或者能穿的一些孔洞。雖然,在那時開著門睡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畢竟晚上關起門來睡覺安穩些。

六歲我開始上大班的時候,父親在賣水果,那時候父親每天早上很早{早到我都不知道他幾點起來的。}就起來登著三輪車去城裏批發些水果然後再到鄉下去賣。很多時候他總是會留一些讓我和我姐吃。那個時候覺得自己很幸福。

學校就在我們村北麵。離我們家很近,六歲的我步行十分鍾左右就能到。學校的房子也是瓦房,隻不過這是由很多歌瓦房組成的一個校園。況且裏麵並沒有什麼隔間,房間都是寬敞透亮的。隻是在裏麵的四周牆壁上薄薄的粉刷了一層水泥,讓房間看起來幹淨一些。隻是後來幾個村的學校合在一起,學校就離我們很遠很遠了。初上大班的時候自己的心情是非常好的。畢竟有很多的同齡人可以一起玩了。我至今清晰的記得那時候我們的課桌就是一個桐木板。下麵是用磚頭堆積起來的腿。凳子是長的木板凳,很長很窄的那種。一個木板凳上能做兩個人。老師是按照男女同桌來分的。一排做六個學生。那時候交我們的老師都是村裏上過學的人。並不是現在所謂師範出來的正規教師。通俗一點的說“他們是民辦教師”。即便在今天,某些偏遠的山村依然是這些民辦教師在教學。我覺得,像我們那是時代的農村孩子都是在民辦教師的注視下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