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了,但是她沒有辦法對係統做些什麼,隻好一刀一刀插進獅子脖子裏去,血噴濺出來,在台上、在她身上、臉上、手臂上,她麵部猙獰,一點都不像她,係統看見江久這幅樣子露出來欣慰的表情。
終於一場比試結束,不出係統所料,江久贏了,贏得很徹底,那獅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在台下喊的起勁的那些男人女人怎麼都沒想到這頭已經咬死四五個人的獅子,竟然敗在了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手下。
江久這副身軀隻有十三歲,但是江久卻有二十歲。
如此相比之下,顯得格外好笑。
她出所有人意料之外打贏了,緩緩開門走下台階,那個男子就在那等著她,也是滿臉欣慰。
係統這時說話了,他說:這是你師父,姓路。他沒說出口的名字是路朦,隨後就又消失了。
江久看著眼前的男人,終於還是張了張口喊了聲師父。她不知道他叫什麼,隻知道這是她這個世界的師父。
路朦摸了摸江久的頭,很開心的笑了。江久不解,被路朦拉著離開了鬥獸場,走著走著外麵等著一個焦急的婦人,江久猜這是她師娘。
那婦人看見他倆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塊手巾和水就急忙往江久這裏來,看著她一身血的樣子嚇壞了,伸手就要往路朦身上打:“都說了別讓阿久去別讓阿久去,弄這麼一身傷可怎麼才能好。”
她心疼壞了,竟然哭了起來。
路朦被打了也不惱,拿過手巾用水打濕,往江久手臂上擦,“你看,阿久沒受傷,這是獅子血,不是她的,再說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我可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你還還好意思騙我,要是受傷了怎麼辦才好...阿久,走,咱不理他了,壞家夥老不死的。”說完就拉著江久離開,嘴裏還振振有詞:“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走,師娘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江久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被包圍的愛和被繞著圈看的關心,她有點不適應,又有點覺得自己好笑,但是係統跟她說,既然之前沒有,那就在這裏享受吧。
於是她接受了。
回到他們的家,很簡陋但是比她自己的要好太多,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群小孩,有一個還拉著江久的袖子就要她講故事聽,卻被她師娘一把排開:“小彩,你阿久姐姐很累,別打擾她。”
小彩和路朦一樣也不惱,反而笑了。她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江久麵前,招呼著其他小孩蹲下:“姐姐,我聽路爹說你今天去鬥獸場了,你贏了嗎,肯定贏了!我阿久姐姐可是很厲害的。”隨後就是一堆馬屁。師娘看著這一幕笑出了聲,交代了幾句就去做飯了。
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聽見鬥獸場這幾個字了,她很好奇為什麼要去打架,江久呼叫係統,係統表示自己問。
真該死,早晚弄死你。
沒辦法,江久隻好問麵前的小孩子們。
“姐姐問你們一個問題可以嗎?”她裝作和善大姐姐的模樣開口問。
“可以啊。”
“當然可以!”
“什麼問題哇!”
“原來我們也有用!”
小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帶頭的小彩喊了一聲,大家停下聲音專注看著江久。
“就是...鬥獸場是幹什麼用的啊?”她很誠懇的發問,卻給孩子們問懵了。
小彩:“姐姐你忘了嗎?”
江久:“打了一場下來,有點糊塗了。”好理由,她都佩服她自己。
眾人:“……還可以這樣嗎?他們沒打過,不知道。”
於是小彩也不介意,緩緩開口說著:“在這裏的人啊,都是被賣進來的家仆下人或者想得到什麼的人,而從這裏出去的唯一辦法就是去鬥場打贏一百場,這樣不僅能提一個要求,還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聽完小彩的話,江久很震驚,這麼小的孩子,也是下人嗎?
小彩好像看出來了江久心裏想的,就跟她說:“我們不是下人哦,我們的父親或者母親是,隻不過他們都在出去的路上失敗了,所以我們就跟著你師父師娘,也就是路爹還有張媽。”
“失敗,是......”江久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沒想到小彩直接接過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