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
清晨九點的洛杉磯,一天的繁華早已開始,街上行走著形形色色的人,人們或喜或悲,但都與身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無關。
低沉的女聲突然打斷了正在播放的歌曲,短促的倆字“短信”過後,被打斷的歌曲繼續播放,可是聽歌的男人,心情卻不似收到短信之前的那般鬱悶。
因為近一個星期,盛傑已經給左雨發了無數條短信,國際長途更是打了無數個,但是他此生最愛的那個女人,卻怎樣不回應他,害得他這一周來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
不過說到這“短信”二字,還是他出國前連哄帶騙的讓她錄給他的,年少時的愛情雖然不是轟轟烈烈,卻也是難以與最愛的人分離的,所以即使是從小就堅強獨立的左雨,也還是忍不住聲音略微帶顫,可是又被他各種表達不舍的幼稚行為逗得忍俊不禁,於是雖說是短短倆字卻也真的是包含了左雨當時百味雜沉的心情。
離別的那一天,即將安檢的盛傑拉著左雨的手,笑的很開心,還揚揚手機故作高深的說,這就是中國文化啊,雖然是短短的二字,卻包含了他兩之間可歌可泣的偉大愛情。
那天左雨也笑的很開心,和他打打鬧鬧,隻不過盛傑轉身的瞬間,兩個人都淚如雨下。
可是,為了生活,年少時的愛情,還是抵不過以後長久的相守。
所以就這短短的兩個字,卻是盛傑遠在地球另一邊的不竭動力,每當他聽到這個來自他摯愛的女人的聲音時,想到那個遠在故鄉的小女人,此刻也正在思念著自己,所以他總是不由得扯起嘴角,即使眼下的工作累的他快要崩潰,但他也會感覺被這倆個字瞬間給予了使不完的力量,因為他明白在地球的另一端有一個女人正在等他回去。
而眼下,隻見他急忙從大衣口袋掏出手機,有些迫不及待的滑開屏保,於是映入他眼簾的就是那簡單的四個字“我需要你。”
盛傑和左雨相識八年,相戀八年,很多東西已經無需再用語言來表達,默契使他們即使分隔倆地也依然了解彼此,如倆人之間似乎沒有絲毫距離一般。
於是遠在地球另一邊正值深夜的中國,在C市某個酒店公寓的一戶溫馨小房裏,被幾天的勞累折騰的疲憊不堪,此刻正昏昏欲睡的女人,突然被手裏緊握的手機短信提示的震動聲驚醒,眼神茫然的她,反應過後連忙坐起摁亮手機屏幕。
然後一抹不經意的笑容掛上她的嘴角,繼而她側身將手機放在一旁的燈台上,然後關上台燈,仔細給自己蓋好被子,終於放心的睡去。
而盛傑回給她的短信,其實隻有倆個字。
“等我。”
一星期後。
暖暖的陽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玻璃,照進機場有些空蕩的咖啡廳,圓形的桌子上,一杯濃香的焦糖脫脂拿鐵冉冉的散發著淡淡香氣。此刻的左雨整個人被陽光籠罩著,懶洋洋的坐在窗前的休閑椅上,小巧的側臉在陽光的愛撫下,透露著些許淡淡疲憊。
陽光灑灑,咖啡廳內為數不多的雌性生物,突然集體被推門而進的男人深深的吸引。
一襲銀灰色風衣,配著淺白色的牛仔褲,深咖啡色的休閑牛津鞋。
看完後天打扮的外表,眾雌性生物大呼有型的再次集體望向男人的臉,於是眾人:呃……
白淨的臉龐配著利落幹淨的黑發,筆挺的鼻子上架著一幅遮住半張臉的黑超,即使是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是相當吸引人的,所以眾女人即使失望好奇卻也舒心滿足。
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當你最愛的女人,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你的時候,哪怕你是在千裏之外,也會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她身邊,或許你幫不到她,但是隻要此刻你在她身邊陪伴著,她和你都會覺得,此生,足矣。
望著離自己不過十步之遠的左雨,盛傑突然明白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八個字的涵義。
或許是相愛的人,內心真的是有感應的,因此左雨雖然一直望著窗外,可卻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個時隔六年未見的男人,他那獨有的氣場。
於是,轉頭,眼神交彙,繼而久久凝視著對方,似乎要望穿彼此逝去的八年時光,仿佛是在無聲的告訴全世界,他們從未分開過,即使在眾人眼中他們其實從未在一起。
左雨不發一言,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穿過八年的時光,來到她身邊。
“想我了嗎?”盛傑慢慢的走近左雨,俯身從後麵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地將唇湊到她耳邊,親吻。
“想,好想。”她聲音微顫,內心的思念和連日來所積壓的擔心與害怕,使她在愛的人麵前,無處遁形。
盛傑輕輕微笑,熱氣呼在她的臉頰上,他張嘴含住左雨小巧的耳垂,舌頭輕輕地****著。
“喂!”左雨臉紅的像火燒一樣。
“嗬嗬……傻瓜。”最後他將一個深情而又遏製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似乎忍受了八年的分別與思念,就是要這樣平淡卻真實的相逢,才會讓人覺得愛情的難得可貴。
初相見時,左雨還是個不張揚,言行舉止中透著淡淡自卑的小女孩,而盛傑則是同樣的不愛說話,喜歡獨來獨往的優雅少年,兩人並不再同一個城市生活,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一個對自己以後人生有著重要影響的人的存在,而他們還沒有想到的就是那樣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