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內,謝煬禮黑著臉一臉無奈的看著來人,先來了一個宋雨辭,現在又來一個蘇扶盈,一個比一個的難纏。
他原本想躲出去,但蘇扶盈來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隻能硬著頭皮見。
“嘭!”蘇扶盈用力將茶杯摔到桌子上,一旁的謝煬禮跟謝周氏被她的這一動作嚇的一哆嗦。
“聽聞你們夫婦倆給阿言找了個舉子當夫婿?”蘇扶盈不緊不慢的說道。
謝煬禮看了一眼身旁的謝周氏,示意她說話。謝周氏在心裏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這狗東西,難做的事就拿她當擋箭牌。
“是。不過那是官人親自掌過眼的人,是個不錯的。”謝周氏反抗不了謝煬禮,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哼!你們夫妻二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就一個陳世美還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真當我們是傻子啊。勸你們早歇了這個念頭,阿言的婚事自有我同將軍做主,你二人別想插手!”蘇扶盈冷笑一聲,掃了謝煬禮二人一眼,語氣不容商量。
謝煬禮氣的將手邊的茶杯掃到地上,一個兩個的都來警告他,不準再插手自己女兒的婚事,憑什麼!那是他女兒。
“你們宋家未免欺人太甚!一個兩個的都欺上門來了,你們真當我謝煬禮是軟柿子了?任人揉捏!”
“你喊什麼?可別把自己比作柿子,柿子好歹還能讓人嚐嚐甜頭,你呢?你有什麼用?拿你比作柿子,都是玷汙了柿子。”一旁的宋雨眠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你!你!”謝煬禮氣的七竅生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罵人的話,隻能怒氣洶洶的瞪著人。
“行了,我今日來並不是來同你吵架的,隻要你應允了我方才的要求,我保證,日後絕不再以此事為難於你。”
一連趕了小半個月的路,剛回京還沒休整便直接來了謝府,蘇扶盈實在是累的很,不想再與謝煬禮爭吵,隻想快點將這件事解決。
“我是她父親!自古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不插手女兒婚事?”謝煬禮拍案而起,指著蘇扶盈,像是要吃人。
“父親?一心想要毀掉女兒一輩子的人,也配為人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對豺狼虎豹的夫妻安的什麼心,你們不過是害怕阿言嫁的太好,日後阿年在府中的地位會隨之水漲船高,危及到你們的利益。”
心思被拆穿,謝煬禮的眼神下意識的躲閃,不敢看向蘇扶盈。
“宋大娘子怎能紅口白牙,張嘴閉嘴就汙蔑我們夫婦二人,誰不想自己女兒高嫁一個有權勢,有威望的夫婿。可我們家大姑娘命苦,外祖父見罪於陛下,舅舅被貶到北地非召不得回,就這樣的身份背景,哪家高門大戶敢來求娶?”謝周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突然被倒打一耙,蘇扶盈同宋雨辭都被氣笑了。
宋雨辭,“敢情是我家父親連累了阿言,那阿言的婚事更的讓我們做主了,既是父親惹的禍事,自然得我們平了。”
順杆子往上爬的事宋雨辭那是信手拈來啊,一下子將謝煬禮夫婦弄得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謝周氏才說:“不必了,你們家既已拖累了我們大姑娘一回,還請就此罷休,莫要再耽誤她了。”
“談不上耽誤不耽誤,我家官人前些日子已經收到官家聖旨,不日便可回京任職,屆時給阿言說上一門好親事,想來不是問題。”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我兄長可以回來了?”
“大舅哥要回京了?”
蘇扶盈點點頭,“是。”
“我一直在京都,怎麼不知曉此事,不會是為了讓我答應此事,誆騙我的吧?”
若是宋鈞鴻真的要回京了,那對自己可是極大不利啊,謝煬禮不禁謹慎起來。
蘇扶盈,“官家旨意,怎敢造假。”
這下謝煬禮慌了,宋鈞鴻曆來就十分疼愛謝念言,對她那是視如己出,當初自己之所以敢那麼對謝念言,不過是以為他這輩子都隻能戍守邊疆,回不來了,哪曾想。
得知宋鈞鴻要回來,謝煬禮哪還有方才同蘇扶盈她們據理力爭的勇氣,擺擺手說道:“你們想如何便如何吧。”
說罷快步離開,好似身後有什麼豺狼虎豹在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