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老道用五雷掌法打死了耿燕清,他們把耿燕清裝在袋子裏,天亮的時候回到欒川城裏,那一般人都聞玄虛老道打死了妖怪,紛紛來一睹究竟,來看的人難免失望,那不過是一隻又肥又大的竹鼠罷了。
也有人慕名而來,要學五雷掌法的,玄虛老道就說了,這法術別人不容易教你,一旦教你,你未必就能學會。
光就這用朱砂畫符的事,對於一般人而言,沒有三五日的練習,是畫不好的。即使畫好了,也念熟了咒語,一掌打過去,不見濃煙,不見火電,更是沒有聲音。
玄虛老道道,其實這五雷掌法,是以掌心做為武器的,其玄妙之處,在於對雷公雷母發號施令。除此之外,自己要把氣聚在掌心,然後對著目標打出去。
眾人便問:“那麼掌心裏是什麼氣?”
玄虛老道道:“這掌心聚合的氣,既不是呼吸之氣,也不是雲氣,是一種煞氣,或者靈氣,也或者是一種怒氣、怨氣。前二者是仙人所用有的魄氣,後二者,是常人自身帶有的俗氣。因故,仙人使用五雷掌法時,所以百發百中。”
“凡人一百掌中,偶爾有一掌能夠把掌心雷打出,甚至一百掌不會發出一掌掌心雷。就是因為氣有區別的緣故。”
“而這氣,不是三五天就能修煉成功的,需要拜師學藝。”
眾人問他,這要學多久才好,玄虛老道道:“那有天分的,不消十天半月,生性愚鈍的,十年一百年也是學不會的。不過,既有名師指點,開悟智慧,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掌心雷真心的威力無窮。即使我攤開手掌不動。”
他道:“隻要我的掌心裏畫了符咒,別人過來擊我,他的煞氣也會集在我的手掌中,一推出,就是一個威力無窮的掌心雷。這樣我可以不費悴灰之力,便可以連續發出幾十個,甚至幾百個掌心雷。”
眾人驚奇道:“哇!這等說來,這掌心雷比得上火炮了,而且還不耗費火藥鐵砂;比火銃還快,不用充火藥裝沙子。”
玄虛老道就說了,火炮有火炮的好處,它發的遠,爆炸的範圍廣,殺傷力大;火銃有火銃的好處,即使裝火藥慢一些,沙子一旦噴出,就會穿透衣服,擊入皮肉之中,頃刻間讓敵人斃命。
而掌心雷,因為需要用氣推出,氣出之距,不到三五步就散了,所以掌心雷所擊到的地方,不過是咫尺之間。
而且掌心雷沒有鐵砂之類的穿透物,隻是因為巨響和雷電的爆炸而把敵人震暈,若是想置敵人於死地,非要連續發出數掌不可,因此,有那些被掌心雷擊暈,衣褲燒焦而不死的人,假死之後,便要逃跑,下一次再不懼這掌心雷了。
於是,眾人都叫玄虛老道當場表演,這玄虛也不推辭,用朱砂在手掌心一邊畫符,一邊念咒,畫畢,口中道:“嗡,啼啼。”
對著軍營門口的馬草堆一掌推去,眾人就見從他手掌心裏飛出一道電光,彎彎曲曲,就像打雷一般,轟隆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那馬草堆便濃煙滾滾,居然起火了。
大家拍手叫好。
玄虛老道道:“開始習五雷掌法的人,因法力尚未不足,必須依賴於咒語,修煉之時,一心空靈,咒到天空陡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卻不會下雨,於是攤開手掌,吸那雷電,如是見一道電光從天空烏雲處破開而來,被手掌心的符咒吸住,這樣就煉成了第一步。”
玄虛老道道,到了這一步,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的五雷掌法已經成功,其實隻是一個開始而已。因為天上的雷電,並非隨煉隨聚,隨吸隨到。
到了這一步,就要修煉心法,心法煉成之後,即使施法行雷,那天上雷電不現,烏雲不密,自己的手掌心火燒火燎一般,這樣就可以運氣使雷了。
眾人問:“這時候就可以用掌心雷殺敵了吧?”
“不能!”
玄虛老道道,這時候雖然能把雷從手掌心推出去,但那雷不過如一包火藥,在人的身邊燃燒時,隻是把人弄得一身如裹了鍋底灰,黑黢黢的,毫無損傷。這是道法還不到火候的緣故啊!
眾人都問:“還要怎的?”
玄虛老道道:“這時候,就要經常祭祀雷公雷母,給這老兩口做牌位,用蜈蚣和大蟒祭祀。為什麼用蜈蚣和大蟒祭祀呢?”
“因為那雷公雷母最喜歡為民除害,平常你們可是聽說的,打雷下雨的時候,那山頂上的大樹無緣無故被雷劈了,那山溝裏不明不白被雷燒了,這是因為那大樹下有蜈蚣,那山溝裏有大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