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心想,如果被她發現了,他利用她做餌,她會生氣嗎?繼而,他完全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她就像是一尊冰雕,什麼都不能觸碰到她的內心。
可是李白卻不知道,每當他和江秋月纏綿過後,他幫她清理完身體,離開房間時,江秋月的眼睛裏,盛滿了不舍和感傷。隻要他一個回頭,他便可以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江秋月。可這一切,到目前為止,仍然隻是個“如果”。
他意猶未盡的離開房間後,江秋月的眼神,倏的變得冰冷。她好恨,所有的人,都將一切都瞞著她,都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她……即使是她眷念的李白,仍然如此,究竟,她還能夠相信誰?
原來,早在秘書的人馬,包圍房子的時候,江秋月就已經注意到了。她故意不動聲色,想等待時機,先發製人。可沒想到,李白卻在那時候走了出去……表麵上看起來,李白是很寶貝她的,畢竟,連他父親的親信,他都不讓他傷害她。可這深層的意義,不就是——讓他父親更加的厭惡她,最後使出殺手鐧,滅了她。
正在這時,“命運”一詞的說法,再次驗證了。
李白在走到客廳的那一瞬間,突然想到了江秋月,想到了,她知道事實後的傷心的樣子。於是,他連想也沒想,身體比思緒更快一步的上了樓,找到了江秋月。
當他看到她,來不及掩飾的眼裏的,失落和傷心時,他的心也糾在了一起。本應該脫口而出的道歉,卻變成了世俗的情話:“對不起,我是愛你的。”
本應該,對這句話,產生免疫的江秋月,在這個時候,竟然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相信這句話。她想,他注定是她生命中的一個結,無論他糾得有多麼糟糕,仍然是他。所以,她是選擇相信他的,無論是什麼話。
於是,江秋月和李白,便順理成章的,在兩大家族的仇視,兼虛偽的祝賀聲下,訂婚了!
“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李白指間掐著的雪茄,不知何時,已經變成灰燼了。他輕輕彈了彈灰,從容不迫的說。
雖然,他說的可謂是感天動地,毫無破綻的,可是,伊靈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又偏偏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於是,她也隻好默認了他的說法。
總之,江秋月後肩上的烙印,以及,她的精神失常,都是直接“得益”於那個女人——她親愛的母親。
在伊靈的印象中,江秋月的母親,是個溫柔婉約,同時大方得體的女人。倘若是別人說出這件事,恐怕她會認為,連聽的價值都沒有。
因為,畢竟,在她所接觸過的女人之中,江母的性格,她雖然不敢說是“完全清楚”的,但是,“大致了解”則是綽綽有餘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說這件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讓她聞風喪膽的李白大人!
暫且不說伊靈很怕李白,不得不聽進耳朵裏;再者,李白本是一個特殊的人,於亂世浮沉中的一片浮萍,隨波逐流卻又不任人擺布;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無欲無求,淡然處世。
綜上幾點可知:李白是沒有任何理由和必要,需要捏造這麼一個“事實”,來糊弄她的。
因此,伊靈就確定了——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江秋月的母親惹的禍了。
正當伊靈想詢問,江秋月的病史時,李白家的管家卻在這時,輕輕扣了門。
“進來。”李白戲謔的看著伊靈欲言又止的樣子,思忖了一會兒,說。
伊靈將李白的戲謔看在眼裏,恨得牙癢癢的!可又礙於他是李白,所以無法“痛下殺手”,隻好暫且“忍氣吞聲”。
“少爺。”管家走到李白麵前,恭敬的鞠了個躬。然後,不留痕跡的看了伊靈一眼,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收回打量的目光,說。
“嗯。”李白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又凝視了伊靈好一會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過,因為李白長得很好看,所以,即便是如小痞子的舉動,由他做出來,也是一種美的視覺享受。
半晌後,他說,“不必忌諱,說吧。”
“是。”管家恭敬的回答完後,不知從那裏,抽出了一個大的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字。他甩了甩眼前的碎發,開始如“念公式”的說,“今天晚上十點,皇家貴族舞廳,邀請您和少奶奶一同參與舞會。明天早上十點,公司例行大會。明天下午一點,mb高爾夫球場,董事長有請。明天下午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