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塊雖然不多，但對於普通打工族來說，相當於辛苦兩天的工資。隻需要到場喊幾嗓子，就能輕鬆賺到。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蹭頓飯。古惑仔都喜歡炫富，一有錢就大手大腳。
“嘿嘿，陳浩南這次要報仇了。你知道嗎，他女朋友被烏鴉輪了。現在好多古惑仔都是他連襟啊。”
瘦猴舔了舔嘴唇，“你說都是混的，怎麼我就沒有這麼漂亮的妞兒？！”
“因為你長得醜。”陳眾生直言。
瘦猴勃然大怒，但很快又笑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餐廳門被推開，進來一個高大黝黑的男子。
原本笑嘻嘻的瘦猴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搶先聲明：“我朋友什麼都不知道，他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讓他先走。”
陳眾生一愣，站起身來。
來者並未找事，反而主動亮出警官證：何尚生，警司級別。
“吃得差不多了？介意我坐這裏嗎？”他朝陳眾生溫聲問。
“不介意。”陳眾生搖搖頭，抓起剩下的包子走出門外。
臨走前，他瞥了瘦猴一眼，發現他假裝驚慌之外並無其他情緒。
一個念頭閃過：成年人的生活，自己選擇，自己負責。
便不再多看，徑直離開。
吃完早餐後，陳眾生回到家準備食材。鴨血鴨腸的氣味濃烈，不得不在外麵操作。這難免會惹惱同樓的鄰居，大多數人都還能忍受。然而，二樓的一戶居民特別不滿，每次經過都要責罵他。
陳眾生並不爭辯，知道這人可憐。一個白天回家、夜晚外出，打扮妖豔、渾身煙酒味的女人，從事的職業恐怕不太理想——多半是靠青春吃飯。
除非有幸找到一個單純忠誠的伴侶安定下來，否則前程堪憂。然而，經曆過紙醉金迷的生活後，她們可能很難接受平淡，也許能過段正常生活，但最後還是會重操舊業。
話說回來，二樓的這個女人雖然不算驚豔，但身材豐滿。
人們叫她霞姐。
陳眾生再次集中精神，繼續處理鴨腸。陳永仁總是抱怨洗不幹淨，但不合邏輯的是，很多人就是喜歡吃這股獨特的味道才來的。
嗒嗒嗒……高跟鞋踩地的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陣陣幹嘔聲。
陳眾生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女人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喝醉的女人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變態！男人都是變態！”
霞姐破口大罵，濃烈的香水混合酒精，再加上胃內容物的臭氣——相當難聞。
陳眾生保持沉默，並非已經習慣，而是因為他若回應，女人就會趁機鬧事。她可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那就太難看了。陳眾生也要注重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