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姐妹。”她放開我,開始責問。

“對不起,親愛的。”我低下頭。

是的,我怎麼可以一個月也不與她聯係?我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悲傷而忽略了我們這麼多年以來的感情?

我怎麼可以用自己狹窄的思想去想別人?

我怎麼可以以為隻要蘇綿羊消失了所有認識的人就會慢慢的忘掉她?

“你對不起的不隻是我,還是很多愛你關心你的人。”她生氣了。她鼓著臉,這是她生氣的表情。

我抬起頭,看著她。

還有誰在找我嗎?我的心裏突然閃過卓楊的名字,然後變得很熱。可是下一秒我又開始嘲笑自己。我怎麼還會想到他?在過去自我封閉的一個月裏我不是早就將他忘記了嗎?

她現在或許早就將蘇綿羊埋在了心低裏最陰暗而難以看見的角落裏了吧?

“還有誰在找我?”我低聲問。

“你媽媽。”她說:“她很擔心你,知道嗎?”

果然是女生外向,隻不過是失了一場戀,然後我就忘記了媽媽。事實上我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女兒,我明明知道她是那麼的愛我,可是我總是不習慣與她分享我的一切。我的記憶裏隻有小時候的那個她。

現在的她,我總是覺得有某些看不見的距離隔在我們的中間。

或許是時間的空隙還停留在我的心裏。

長長的十幾年,讓我無法穿越。

那些冰冷的空間早就將我的心凝固了起來。讓我釋放不了自己內心裏對她的那些感情。

這些都讓我難過。

“還有嗎?”其實我還是不死心,我還是想聽到他的名字。

“你把手機打開就知道了。”毛小丫說完拉著我的手,把我推上一輛車,說:“不過現在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我問。我有點好奇。

她說的這個人會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她歎息一聲。

看她的表情,我不由心裏有點難受。

是誰因為我的離開而怎麼樣了嗎?可是不可能啊!不會是媽媽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是不是我媽媽怎麼樣了?”我緊張起來。

“你終於都學會關心你媽媽了嗎?”她沒好氣的看著我:“你媽媽其實還沒回來,為了怕她擔心我自作主張說你出去旅遊了,所以可能是暫時不方便接電話。”

“哦!”

“你想知道是誰嗎?”她在跟我賣關子。

這個家夥,像是在懲罰我突然消失一個月不與她聯係一樣。

“算了,你不是說到了就會知道嗎?”我聳聳肩。不管這個人是誰我都知道反正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人。

我看著窗外。

這個城市還是這麼的熱鬧。

有人說,這個世界其實很小,走在街上總會碰到自己曾經認識的人。

可是我覺得其實這個世界很大。

因為我一次也沒有因意外或是巧合而碰到他。

天,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是走不出他的陰影,為什麼還是會如此的想他。一個月我以為可以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掉,可是原來有些東西真的會如烙印一樣,隻要印在了身上就沒有辦法抺掉。

看著這樣的烙印,你隻會越陷越深。

毛小丫出奇的也不再說話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靜的她。

她沒有帶我去哪裏,她隻是帶我回她家。

就在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酒氣。我突然覺得這種氣味很熟悉,誰在這裏喝酒了。為什麼會讓我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是他嗎?

他在找我?

我的心在發熱,可是又有說不出的難過與委屈。

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

他從沙發上轉過頭來,瞬間仿佛有千山萬水流過一樣。原來這種場麵不隻是電視裏煽情的畫麵,當一個人真實的經曆過後才會知道它是那麼的讓人感動與心酸。

他驚喜的看著我,仿佛不相信真正的蘇綿羊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一樣。

他像是傻掉了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手中還拿著一隻裝滿了酒的杯子。

坐在他旁邊的是王朝。

這個男人,他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去訂婚了嗎?為什麼還要找我,為什麼還坐在這裏?

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著,此刻就算是有千言與萬語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卓楊,你的蘇綿羊我可是幫你找回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毛小丫終於開口了,她的走過去把王朝拉走。

然後房裏裏隻剩下我和他。

他向我走過來。

他看著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我也看著他。

他瘦了好多,下巴全是胡子,臉上看起來很憔悴。

看著這樣的他,我的心竟然狠狠的痛了起來?我的淚水不由的泛了上來。

他把我狠狠的拽進他懷裏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有些愛它是不會消失的,就如此刻倒在他懷裏的我。

我原來是如此的渴望他懷裏的溫暖。

可是殘存的一絲理智又跟我說要推開這個男人。

不管心裏有多想他都是一個和別人有了婚約的男人。我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第三者。

是的,我推開了他。

他就用那種一臉癡情的樣子不解的看著我。

看著這樣的他,我真的不知是喜還是悲?再用力的擁抱又怎樣?再多的思念又怎麼樣?我們還能在一起嗎?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