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嘀嗒!”
………
水滴敲打地麵的聲音,不斷在林凡耳邊響起。林凡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情景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又來了!”
林凡站在一條地下長廊的中間,兩側都是用柵欄圍起來的牢房,但這些牢房裏卻沒有犯人,隻有昏暗暗的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鐵鏽的味道,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廢棄多年的礦坑中。
林凡環顧四周,隻有無盡的黑暗和冷硬的石壁。水滴不斷地從石壁上滴落,每一滴都如同冰冷的嘲笑,回蕩在這死寂的長廊中。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林凡喃喃自語,他抬頭望向長廊的盡頭,那裏隻有一片漆黑,仿佛是通向無盡的深淵。
自從3個月前,林凡第一次夢見這個奇怪的地牢,他就開始遭受這無休止的折磨。每一次的入睡,他都有可能會被這無情的水滴聲喚醒,困在這仿佛永恒的夜晚。
這導致林凡現在對睡眠都充滿了恐懼,林凡嚐試了各種方法,試圖擺脫這個奇怪的夢境,尋求了心理醫生的幫助,嚐試了各種放鬆技巧,甚至改變了自己的睡眠環境。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這個地牢和那冰冷的水滴聲總是如影隨形,不斷在他夢中重現。
“啪嗒!”
“啪嗒!”
林凡邁開雙腳朝地牢的某個方向走去,腳下已經蔓延到腳腕處的積水,打濕了林凡的鞋子和褲腿,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為這隻是夢境,夢醒了,一切就會好。
林凡走在這如同迷宮般的地牢裏,每一次的腳步聲都在空曠的長廊中回蕩,帶起一聲聲孤寂的回音。
但如果有人從上方看去,就會發現林凡的路徑都是有規律的,而不是漫無目的的瞎走。
每一個路口,每一次轉向都在林凡的掌握中,這座地牢的地圖早已在林凡的腦海中刻畫的無比清晰,就好像這個地牢是林凡設計的一樣。
但並不是,而是林凡在之前的每一次的夢境中,通過無數次的嚐試和摸索,將這些路口和轉向都牢牢的記在腦海中。
在地牢裏走了大約10來分鍾,林凡來到了地牢的最深處,這裏已經不像是地牢,而更是像一個地下廣場,一個圓形的地下廣場,它的麵積看起來至少有一座體育館那麼大。
這裏已經沒有了積水,兩側也沒有了牢房,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厚重的巨大石壁。石壁上刻有一些模糊的畫和字,但這些林凡都看不懂,也不在意。
更讓林凡在意的是廣場中間的人!
這座寬廣無人的地下廣場中央,有著一個盤膝而坐的中年男子,它身穿一身黑色龍袍。
它的長相十分怪異,臉頰兩邊長有一些紫色鱗片,頭頂處還長有一對角,看起來有點像龍的角。
“又見麵了,林凡!”
聽見動靜,男子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猶如黑色深淵般的漆黑雙眸,透過微弱的光線,凝視著林凡。
與這雙眼睛對視的一瞬間,林凡再次感覺到了那股恐怖的壓迫感傳來,這是跨越了生命層次的壓迫感,僅僅隻是對視了一秒,汗水就打濕了林凡的後背。
一滴冷汗從林凡臉頰滑落,他強撐著心中的恐懼回應。
“是啊,又見麵了!”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一直出現在我的夢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