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李向東費了天大的勁也無法逃脫去醫院檢查的命運,此刻,在不同的地方,正有不少人在談論著他。
城中豪華地段的星宇大廈,裝飾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裏,崔老大麵色陰沉地仰靠著,略微發福的身子深深陷入豪華的老板椅中。
他近年不但幾乎壟斷了全市的沙石場,甚至搖身一變成為市裏有名的房地產商。生意想做大,白道**全要吃得開,崔老大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他不但自己擁有一票小弟,和瘋子又是八拜之交,又牽上副省長的線,在G省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南少爭奪102號地意外敗給林氏集團,可說是幕後南少的老爺子敗給胡市長,而這次掰手腕的結果再次失利,讓他心裏有股怨氣,但他絕不敢在副省長麵前顯露出半分不滿,反而加大了孝敬力度。
官場上一時的勝敗絕不是比賽的終點,而是新一輪戰爭的開始,隻要還在位,一切皆有可能。
暗中的爭鬥落下帷幕,可明麵上的爭鬥他卻是一敗再敗。手下的五位得力幹將,老三被打後,老五接著挨了一板磚铩羽而歸,這口氣要是能噎下,他以後再不用在海濱市甚至是全省混了。
鼻青臉腫的老五見崔老大的神色不虞,忙上前一步:“老大,這次是兄弟們輕敵,明天我再去一趟,一定把那小子拿下。”
崔老大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罵道:“老三失手是輕敵,你失手也是輕敵,拜托你們兩豬頭,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說法?”
老五碰了個硬釘子,很無趣地退後。
坐在待客廳沙發上的一位四十來歲、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緩緩道:“老大,這件事裏透著蹊蹺,看來我們要重新審視對手。”
“接著說。”崔老大將臉扭向眼鏡男,神情和緩了不少。
“姓李的少年能先利用麻子闖名,又和明哥聯手,在極短的時間裏上位東城大哥,單憑這點已不容人忽視。經過102號地的交手,我們能斷定他後麵有胡市長支持。而這次老五他們吃虧,是我們輕視的結果,更是老五他們做事莽撞的結果。”
眼鏡男稍微停頓一下,指著老五:“你在他們的地盤上搞事,本就應該采取老三的說法,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或許能收到奇功。可你為了逞能,竟然帶著十幾位小弟殺上去,不吃虧才怪。”
崔老大瞪著老五,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個豬腦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事情已經過去,再責備他也沒用。更何況經老五等人一鬧,對方的防備會更嚴。所以,老五剛才的建議不可取。我們要是還把他當普通學生對待,恐怕到時候會吃大虧。”
崔老大點頭,請教道:“那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眼鏡男隱藏在鏡片後麵的眼光像是毒蛇的信子在不停地閃爍。
“少年坐上東城的城主時日不長,又聽說前段時間東城清理毒品等生意,不少東城娛樂業的業主在那混不下去,跑出來在其他地方開館子。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下手,把東城搞亂,讓他們先自亂陣腳”
“好計,他奶奶的,秦先生不愧是老子的福星。”崔老大滿臉放光,興奮地問道:“還有呢?”
“聯合明哥,明哥取地,我們取勢。”眼鏡男徐徐地喝口茶,解釋道:“明哥自從占據了城西後,更加熱衷地盤的擴張,你隻消對他說城東的地盤歸他,他絕對會傾全力對付姓李的少年。而我們不但獲得強助,以極少的代價一雪前恥,又能給上麵留下辦事得力的印象,有利於公司後續的發展。”
上麵指的是副省長一夥的官員,話裏的含義不言而喻。
崔老大有些遲疑地說道:“明哥正跟豹子和姓文的較勁,他並不一定會趟這趟渾水。”
眼鏡男微笑。“明哥的人在城南失蹤,本就是一樁無頭官司。明哥之所以非要找豹子的麻煩,無非是想試探下豹子和文老大的態度。他們僵持已有不短時間,誰也奈何不了對方。明哥打城南的主意行不通,我們正好將城東送上,兩家聯手,……。”
崔老大眼神一亮,拍著腿道:“奶奶的,老子怎麼想不到?不用說,明哥肯定幹。”
眼鏡男繼續說道:“我們在明,明哥在暗,那少年如何與我們爭?到時候,星期六的那場你死我活的拚殺,將會變成屠殺和。老大,你手裏的家夥也該派上用場了。”
崔老大有些疑惑:“你說的是……。”他做了個手槍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