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仇隊長雖然一隻被認為是個英勇出色的好警察,但是對於他還有人會形容為“瘋子”或者“變態”。孟仇帶人溫和,謙謙有禮,看起來是個證人君子,但是在犯罪現場裏,他卻是個不擇不扣的瘋子,經常十分興奮自己親自模擬所有殺人過程。這樣的方法雖然為他破了不少案子,可是也讓人有人恐懼。他的兩麵性讓人有些敬而遠之,除了陳宋外大概沒有人深交過他了。也有人猜測是不是孟仇是個陰森的人的原因,孟衝的母親才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他們。
現在,連紀猜想到,是不是孟衝也是這樣的人。她是個完美的破案者,也可以是個完美的犯罪者,因為她在警局裏的信任使得整個‘A’多年來隱藏的跟埋在地下一般,幾乎沒有露出馬腳。直到善斷的孟衝發現了夏雲案的漏洞後,這個‘A’又神奇地再一次出現了,幾乎是憑空出現,當警察們隨著每一個細小的線走下去的時候,才發現,‘A’的腳下踩著的是幾乎沒法撼動的勢力和那些幾近不存在的證據。一切真的就那麼巧麼?
‘‘A’真的是王映麼?還是,他隻是個傀儡?他的身份很好做掩護,沒有戶口,沒有過去,有個重犯的哥哥,利用哥哥的身份上課,這是一個從資料上看起來空白不存在的人。他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不容易被查到。
越想連紀也覺得自己的嗓子幹渴的難過,身子僵硬的冰凍。
如果想到,在同一天的晚上,孟衝使得王映被捕,自己中槍,留下了全部可能指證王映的證據.......這是為了什麼呢?她難道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不會出現,一定會中槍麼?這些精密的好像電腦一樣的巧合和形成的必然,都指向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可能:孟衝想要擺脫這個替身洗清自己了。
依舊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卻可能是個最簡單的理由,她自己提出的理由:這對於王映來說,隻是一場無聊後升級的遊戲而已。
如果這是真的,如果王映明白了孟衝要拋棄他所以才震驚,失神還有憤怒的話.......
這一切都說的通!
“警官你不該想太多了。”一個冷清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連紀一個激靈回過頭去,王映並沒有抬起頭他隻是捂著自己的已經紫了一片的臉,保持著自從從走廊走回來後有些出神的樣子。連紀正以為是個幻聽想要轉過頭去時又聽見王映繼續用暗中冷清地說:“否則一切就都是編寫而不是真相了。”
連紀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隻是覺得全身一震。
“嗡.......”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連紀來不及再想這些問題急忙將手機拿出了出來。
正是小嚴打給來的,他已經在二樓拍到了讓他們上去。連紀掛了電話讓律師和王映往上走的時候因為不用再經過手術室而長舒了一口氣。
二樓的人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人慢慢變少了,連紀跟在他們後麵到了科室。科室的一個近五十歲左右的醫生檢查了王映的傷勢,很是懷疑地看著他們問王映的傷勢,連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說是任務後醫生才停止了懷疑,說王映的臉明天必然要腫起來,頭痛頭暈還有腦震蕩都有可能,除了上藥矯正鼻梁外拍片可能也需要。
律師自然是決定一切都要的,連紀沒有辦法於是隻能同意去排隊拍片,小嚴十分不滿地去了,又留下他們三個人。醫生在房間裏給王映上藥,連紀和律師在一邊看著。
連紀看著王映青腫的臉又是忍不住想關於孟衝的事,考慮要不要給霍隊長打個電話。
突然,一邊的律師抓了抓連紀的袖子道:“警官借一步。”
連紀猶豫後點了點頭,還是跟著律師出去了。
走到門外,連紀站在門口可以用餘光看著裏麵,律師微微擋在他麵前,立刻低聲說:“我需要問問我的當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連紀一驚,看著:“霍隊長沒有向你說明麼?”
律師搖搖頭,道:“我當時去的時候我的當事人正受到襲擊,而來的路上我也並沒有得到準確的原因。能麻煩警官告知你們將起訴我當事人什麼罪名麼?”
連紀明白了,他開始十分無奈的跟他說起了警局對於他誘拐的證據還有必須的起訴。剛剛說了一半小嚴就跑了過來說拍片排隊的人少,而且現在就要去。
連紀點點頭拿著單子剛剛往病房裏看了一眼,傻了,病房裏窗口大開,醫生還有王映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