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從小到大,並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甚至連粗淺的畫麵都想象不出,平日裏有過的衝動也僅僅停留在壓抑的程度,並不知男女之味。
而如今僅僅聽到一個女人的嬌聲,張生的腦海中仿佛浮現了許許多多的畫麵,那畫麵豔麗真實無比,香豔異常,且十分清晰,把男女間的所有事情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張生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矛盾印象,因他知曉麵前的畫麵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深深知道,沒有了解過,沒有見識過的事物,任他如何憑空臆想,與事實也定是有所偏差。但對於目前的畫麵,卻又極肯定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男女間就是他所看到的這麼一回事。
渾身燥熱的同時張生又生出一股鬱悶的感覺,合著自己頭前這幾十年都白活了,男女間那事如此美妙,又如此回味無窮,這一場夢真是不願醒來。
在張生將要沉淪的時候,旁邊正為那句‘老姑娘’三個字暗自氣惱的孔雀聖女看到旁邊小夥子的情況,眉毛一挑,對張生輕輕瞥了一眼。
如同從頭頂澆下一盆冰水,張生渾身一個機靈,從美麗的夢中醒來。
迎向孔雀聖女的眼神,才發覺已經滿身膩汗,回想起自己方才的作態,十分羞愧。
運用神奇的目光把張生從媚術中撈起,孔雀聖女繼續把頭轉了過去,繼續暗罵赤眉。
與張生的初哥樣子不同,那充滿魅惑音色的女聲出來後,赤眉毫無感覺,繼續用奸夫淫婦的惡毒言語進行回敬,就連旁邊的恩鳴都仍舊保持著不死不活的樣子,無動於衷。
不一會,赤眉旁邊就走出了一男一女,正是赤眉口中稱呼的以淫邪著稱的一對邪修。
出乎人的意料,那女子生的姿容隻是中上等,隻是略厚的嘴唇讓人看起來有些迷人,其餘卻是半點與淫邪毫不相關。
尤其是她的裝扮,十分樸素,竟是以普通的麻布織成,也無絢麗花紋,一身青色十分寬鬆,也無勾勒曼妙的身體曲線,也無裸露的肌膚在外。
總之麵對這個女子,隻要她不發聲說話,那她就是一個良家到不能再良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凡間女子。
樸素的裝扮與迷人的風情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予人一種矛盾的魅力。
而她身邊的男子卻是正好相反,臉容十分英俊,渾身穿著繡有日月星辰,山河湖海的畫麵,表麵上更繡了九條金龍,頭戴垂簾帝冠,腰纏玉帶,上麵鑲嵌七個顏色大小均一模一樣的寶石,側帶金劍,渾身華麗到極點,要比凡間帝王祭祖祭天的朝服都要絢麗幾分。
麵對那渾身波光流轉的男子,張生沒有仔細去看,既擔心被他發現,也因為他那一身裝扮實在是太亮眼了,不過僅僅在隨意瞥的一眼中,張生就認出那腰間七個寶石,乃是極為難得的同屬性又同樣大小的中品靈石,心中駭然。
同樣,新來的一對男女,身上展示的修為均是結丹期,麵對赤眉的冷嘲熱諷,這一對男女也不以為意,隻是女的繼續說道:“紅毛你這次運氣不錯呢,居然找了一個化神小輩來當幫手呢,看來你是勢在必得喲。”
赤眉眼神揚了揚,哼聲說道:“外麵是化神,但是進來之後大家都是結丹,嘿嘿,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的力量,你能把化神修士帶來,那也是你的本事,若是你能帶結丹,老夫就自愧不如,若你能帶築基或者煉氣,哈哈,老夫這就調頭就走。”
帝冠男子不屑地哼聲回應,說道:“過苦海進來的而已,無意犯錯又清醒過來,心死苟活的僵屍一個,何來資本,雖然難得,但也不是多麼難找。”
赤眉哈哈一笑,譏諷道:“有本事你也弄一個呀,別在這嘴上呈功夫哈!”
帝冠男子袍袖一拂,朗聲道:“我大雍子民千萬,什麼樣的人尋不來,隻是不屑為之而已,朕禦駕親征,還不手到擒來,哪需子民上陣!”
旁邊的張生聽到此處,結合之前自己發生的情況,終於以過人的智力將眼前之事梳理出一個大致的輪廓。
眼前群魔亂舞,這些在外麵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冒著極大的風險與代價來到這裏,目的就是搶奪某種東西,而用秘法進來的人中,本身之前的修為越低,就越有勝算,如此說來,自己是香餑餑的事實已經坐定。
想到此處,張生撇過頭看向旁邊的孔雀聖女,興許是此女方才用眼神幫助自己清醒,本身心地善良的他覺得旁邊的這個聖女順眼了許多,想著這個聖女不讓自己走肯定也有所圖謀,不過若是在這些大神通修士中做選擇的話,相對來說,孔雀聖女倒是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