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立在樹林裏,陽光斑駁的散落在它的身上。它抖擻了一下赤紅色的身子,身上的白色的屑如雪花般落下。
冷淩兒和李錦年躲在盾的後麵。冷淩兒麵對威得很的野豬,心裏也發怵。說:錦年,怎麼辦?咱倆不好走啊。
李錦年卻鎮定自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淩兒,你看。
李錦年從口袋裏摸摸索索,翻出來一顆淡黃的丹藥,丹藥上寫了個“霧”字。
淩兒驚喜的說:迷霧丹!你手裏怎麼有這個?
李錦年說:今早父親知道我要上山,就給了我顆丹藥,必要的時候可以發揮它的作用,看來現在就是必要的時刻了。一會兒我就朝著野豬的眼丟去。迷霧散出來的時候,咱倆就往南跑,南邊是下山路,好走。
淩兒點了點頭說:那這盾牌咋收回來?
李錦年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不管他,咱們先把小命保住。
李錦年要去牽住淩兒的手,淩兒一躲開。李錦年一愣,淩兒一瞪,李錦年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臉紅的把手伸出去說:你拉著我走吧,我沒有道氣,沒有你走的快。
淩兒看著如此一臉真誠又示弱的語氣,噗哧一笑,說:今天就再便宜你一次。
李錦年拉住淩兒的手,從盾裏向外探頭,發現野豬還在原地不動,仿佛入定了一樣。
李錦年雖然疑惑,但也想不了這麼多了,瞄準野豬的眼睛擲去。
迷霧丹剛接觸到它的眼睛,就像花朵一般綻開,霧氣驟然騰起,發散開來。
跑!!!
李錦年和淩兒同時大喊一聲,撒丫子就跑。
淩兒腳上附著道氣,拉拽著李錦年跑了二裏地。李錦年胳膊都要被淩兒扯斷了,痛苦的說:停停吧,姑奶奶,我的手都要快沒了。
淩兒這才停下來,看見李錦年通紅的胳膊,心疼的看著他說:對不起,都怪我太著急了,把你當東西拉了。
李錦年白了他一眼,說:沒事兒,姑奶奶,你救了我的命,按道理說,我該給你磕仨頭的。咱倆算是扯平了。
淩兒抬腿作勢要踢他一腳,說:讓你胡言亂語。
李錦言一跳,躲開了淩兒的抬腿踢,嘻嘻的笑說:這回應該安全了吧。
可是他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刺耳的豬叫,隨之淩兒感受到一股寒氣。
淩兒大吃一驚,說:完了,原來剛才那豬一動不動是在晉升道氣,現在他的道氣又升了一層,徹底打不過它了,快走。
可淩兒剛準備拉著李錦年繼續向山下走,就已經看到下山的野豬奇襲奔來。
隻見那野豬下山而來,氣勢比虎不差,四個黝黑的蹄子踏出塵土飛揚。朱紅色的豬身如抹了油脂一般明晃晃亮堂堂。
李錦年吃驚地說:這豬怎麼這麼快。
淩兒兒卻不慌神,說:事已至此,慢慢和它糾纏吧,地形對咱有利,咱邊打邊退。
野豬看到兩人也不停腳,張開滿口黃牙的大嘴。喉嚨深處聚集著一波道氣,噴射而出。冷凝兒將李錦年拉到身後,雙手緊合,口中喃喃道:攻守咒: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守!
一麵鬥氣形成的盾屹立在淩兒身前。野豬那口中發出來的道氣砰然衝到盾牌上。盾上出現一個大口,將道氣波吞沒。
淩兒臉上麵露喜色,說:幸好我的盾能夠抵住他的攻擊,要是........
話還沒說完,盾上就已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砰的一聲碎了。
靈兒眼目一眯,暗叫一聲:完。
手裏又開始結印變換,說:不守反攻呢。虛而不屈,動而愈出。攻!
眼前又結好了一張盾,這盾卻不似上個盾泛著白光,卻泛金光,隻見金光裏露出18般武器,淩兒選了一把方天畫戟,運用道氣將它擲出。
野豬不知道是惱怒過了頭,還是疼痛過了頭,也不躲,直挺挺的用身子去接方天畫戟。那它哪能接得住?一把戟紮在了它的身上,它卻毫不在意,用鬥氣將那方天畫戟逼了出來,掉在地上,然後用蹄子踏碎了
淩兒一看他似乎毫發無傷,心裏暗叫:這咒都用遍了,如何傷不了他呢?與我他現在差一層道氣,按理說應該打的是有來有回才是,不應該如此。
李錦年也看出端倪,對淩兒說,淩兒,咱先走,他追上來就用盾抵擋他一會兒,掩護我們撤退。
淩兒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好點點頭,轉身往後走。
野豬見二人要走,衝天嚎了一聲,急速踏著草叢,甚至撞倒了一棵樹,攔在了兩人麵前。李錦年見麵前被攔住了,拉著冷淩兒向左走,但野豬始終能快人一步的攔在他們麵前。
當他們再想往右走鑽入樹林的時候,野豬在身後一波道氣又從口中吐出,衝著錦年的背後去了,淩兒轉過身來,迅速結了個盾: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守!
但這盾剛結成,就被道氣衝破,淩兒被震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