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風血雨……有點那什麼……太誇張了吧?”詩意試探性地想要季簡年嚴謹地糾正一下用詞。
誰知,季簡年搖了搖頭,“不誇張,真的一點也不誇張,弑父殺兄,幾乎把整個顧門大換血,你覺得誇張嗎?”
“雲行雲止……我一直以為他們隻有這兩個兄弟的,而且hook一看,就像是被保護得很好的樣子,我以為顧雲行是一個很好的哥哥。”詩意臉上的神色亦深了幾分。
她覺得任由著季簡年再說下去,自己長期以來建議的三觀估計就要毀完了。
“雲行雲止,是兩兄弟,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顧雲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者,但是還是沒有逃過自己弟弟的上位之戰!”
詩意一時之間有些唏噓,“不是他想逃就能逃的吧,就像是當初秦始皇的母後,和嫪毐生了兒子,最後被秦始皇賜死,而且死得很慘一樣,上位者,是沒有心的,他們有的是尊嚴,這樣的人的存在,就是硬生生在打他們的臉!”
“他們怎麼可能允許存在呢?!”
季簡年沒有想到從詩意的嘴裏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有點震撼:“你好像真的長大了不少……”
詩意被誇,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後來我把當初你喜歡看的《資治通鑒》,二十四史,基本上都看完了,自然也就看多了這些事情……但是我以為,現在的社會這麼和諧,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吧……”
季簡年歎了一口氣,將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小手拿到眼前來看,膚如凝脂,手如柔荑,說的便是這樣吧,“你看得到的和諧,都隻是表麵的和諧,沒有一個人是真真完完全全幹幹淨淨的,每個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隻是你發現沒有……”
詩意笑了笑,有些了然,“那你的劣根性是什麼?”
季簡年一本正經地想了想,“以後你就知道了……”
看著這個男人的嚴肅臉,清風朗月的樣子,詩意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後自己就知道了,真的就知道了。
不過,是在床上知道的……
劣根性,還附帶多種姿勢表現,也是夠無奈……
季簡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終究還是說出來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我害怕,顧門和烈焰其實是有關係的……那麼這可能就不是任真一個人喪心病狂的問題了,著可能是一場陰謀,一場滔天的陰謀……”
“陰謀再多,終究還是要人去化解的……”詩意的小臉上忽然迸發出一陣光亮,“你們總說我情商低,隻是有的事情我看到了,不想說而已……”
在季簡年微微怔楞的目光下,詩意繼續:“其實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烈焰其實也是顧門的,任真其實是烈焰的,他們想要控製我,就像是控製hook一樣,控製一個不諳世事,隻知道研究研究,創造最大成果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