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輝的父母早已離異,而且都各自再度成家定居國外,章輝一直和他的外婆住在一起,但在我們上初二時,他外婆因病去世了,原本章輝父母都打算接他出國,但這小子對父母根本沒好感,死說活說不出國,下定決心一個人住,他父母也沒辦法,隻好按月給他彙款,話說這小子從來都不缺錢花,我和他混一起時,幾乎在外麵的所有開銷都是吃他一個人的。
講到這時我曾問何芳芳,為何章輝出了事都沒想方設法尋找我,我也好出一份力,何芳芳說我的聯絡方式早就失效了,而且曾發動手下人找過我,但我就像失蹤了一樣,我算算時間,章輝出事時正趕上我父親過世不久,我在575醫院裏“病因不明”的時候,想到沒能及時出現,一股愧疚感自心底油然升起。
章輝住院一個多月後,一直沒能蘇醒過來,陸成白天公司晚上醫院,漸漸感到自己的精力有限,自然而然,他開始將公司業務委托給何芳芳代為處理,不久,集團上下都知道上麵除了陸總,又多了一個何總。不過高層的變化並沒有影響到集團利益,業務量不僅沒有下滑,反而有上升的趨勢,於是大多數集團成員也接受了這一事實,事情似乎已經逐漸平靜了下來。
但詭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如同往常一樣,陸成呆在章輝的病房裏,病房外的長椅上坐著長期守護的四個親信,房內蒼白冷鬱的燈光在窗外陣陣電閃雷鳴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慘淡陰霾,屋內的擺設以及躺在病床上的章輝仿佛被籠罩上一層霧氣般,在燈光下現出一層光暈,朦朦朧朧令人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以上的描寫均屬我的藝術加工,除了外麵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事實上,開始誰也不知道病房內出了什麼事,夜裏十二點左右,章輝所住加護病房的整層樓突然間斷電,與此同時,守在病房外的四個親信就聽到屋裏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夾雜著陸成的驚叫和“稀裏嘩啦”東西被碰倒的聲音,四人大驚,急忙推開房門一看,眼前的景像頓時令他們目瞪口呆,甚至想不起應該衝進去看看屋內人情況如何。
在病房的上方屋頂處,出現了數團大小不等的灰暗色霧氣,條條如銀蛇般的電流在霧氣中隱現遊弋,不時有一道道刺眼的閃電由霧中扭曲著落下,被劈中的地麵團團電弧火花四下飛濺,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而那一團團的霧氣也仿佛有生命般,不斷地翻滾蠕動,眨眼間便凝聚成整團滾動的濃霧,竟將整個病房上半部完全籠罩起來。
四人麵麵相覷,腦海中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屋內情形再次出現變化,原本間或劃落的閃電數量陡然加劇,瞬間形成無數道升騰扭動的耀眼電流,伴隨著“劈啪滋啦”聲竟然在屋內交織成無數道電網,屋外四人中有人勉強注意到,屋內的病床周圍似乎並沒有被電流波及,卻被一片白色的光芒籠罩,根本看不到病床上或是旁邊的人,由於病床放置時有一端貼牆,光芒順著牆邊形成一個碩大的光團,電網隻是散布在光團周圍,很詭異地彙聚成一個半圓,網中的其他物體不是被劈得粉碎,就是已經扭曲變形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屋外四人沒有人敢嚐試往裏衝,反而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終於失控地四下高喊“快來人,救人……”,事情發生的突然,但維持的時間並不太長,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整個樓層的供電便恢複了,過道的日光燈一盞盞亮了起來,很多能行動的病人及值班醫生、護士陸續從各自呆的地方跑了出來,而病房內電流彙聚的電網也明顯減弱,就在此時,病房門猛然“嘭”的一聲被從裏麵關上了,仿佛是有人不願意讓其他人見到屋內的景像。
巨大的關門聲將門口亂作一團的四人震得一愣,總算他們平日裏經過一些風浪,在努力克製住自己緊張慌亂的神經後,有人開始撞門,有人開始結結巴巴向值班醫生講敘事情發生的經過,盡力尋求幫助,還有人打電話通知何芳芳。
何芳芳當時正巧就在去醫院的路上,待她帶人來到醫院時,病房門剛剛被八個人輪流才撞開,她心急火燎地分開人群搶先衝入屋內,裏麵如死一般寂靜,除了地麵上一團團的焦黑印跡和一地早已看不出原型的碎片外,沒有薄霧更沒有閃電,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張床,還有橫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陸成,原本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章輝卻蹤跡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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