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壯微微皺皺眉,回憶道:“曾聽導師給一個女人占卜命運時提過,她說她的男朋友可能有帶其他女人回家,導師就建議那個女人和他的男朋友建立同居關係,這樣就能看住他,了解他的行為,我覺得我現在就是這樣的。”
我繼續擦冷汗,決定暫時先不向韓大壯解釋同居的含義了,貌似對他來說有點複雜,隻好對他道:“以後就說住我家,不要提同居這個詞,知道嗎?走,我帶你去準備你的床鋪。”
不得不提一下,我家是老式偏單,進大門就是不長的走道,而大門右邊是廁所,旁邊是廚房帶陽台,過道盡頭左邊是間大屋,右邊是間小屋,當初為了照顧父親,我和父親都住在大屋裏,小屋就成了堆放雜物的地方,兩個男人的日常生活比較懶,所以小屋裏相當淩亂,不過正好有點地方能支張行軍床,既然韓大壯這麼好說話,應該不會有反對意見。
我手把手教韓大壯支行軍床,又找出被褥教他鋪好,支床的時候發現韓大壯倒是對得起他那大塊頭的身材,一隻手指勾著行軍床比我提著空的DVD包裝盒還輕鬆。
看韓大壯高興地躺到床上,我滿意地回到大屋想睡覺,才發現一點困意都沒有。
瞧這一天過的,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結果天無絕人之路,一不留神落了個妖族中間人的身份——怎麼看怎麼像妖族保姆,而且如果繼續發展下去,還得負責給他們找份工作,這玄幻而又麻煩的情形對我來說,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無奈地揉了揉隱隱有些痛的腦袋,吃了片止痛藥,幹脆坐在沙發上,抱過筆記本看電視劇。
不是不想看電視,實在是我家的電視連同DVD機半年前就壞了,我就一直沒管它。反正我那筆記本裏除了電影就是劇集,500G的硬盤幾乎一點空間都沒剩下,國內的是當初給父親解悶的,國外的則是自己空閑時看的。
我隨手點開一部國外情景喜劇,劇集講的是四個不通人情事故的科學天才加上一個總想當又當不上演員的女鄰居之間發生的各種稀奇搞笑的故事(差點一口氣沒寫下來)。雖說以前就看過,但輕鬆的劇集內容還是令我煩悶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看了一會兒,我就覺得身邊光線暗了下來,轉頭一瞧,見韓大壯不知何時貓著腰靜悄悄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靠——這家夥怎麼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我轉頭看他,韓大壯露出微笑,眼睛依然盯著屏幕。
“對這個有興趣?”我覺得應該鼓勵一下他這種好奇心。
“這個是法寶嗎?好神奇啊!裏麵的小人是和我一樣住在這裏的嗎?”韓大壯刷刷地眨著電眼,歪著腦袋,做好奇狀,但配合那健碩的身材,挺倒人胃口的。
不用問,孫老三家估計連電視都沒有。
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繼續盡到自己的“地主之誼”,開始口沫四濺地講解電腦的基礎用途——看電影。
花了半個多小時,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終於在我理論結合實際地教育下,韓大壯明白了什麼叫電影以及學會了用QQ影音看電影。
但是我發現,身為一隻妖,一隻植物係的中國妖,他居然對國外電視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他這種崇洋媚外的性格。
我調出電腦裏的國產劇集目錄,示意他看,結果看了沒幾分鍾後,他對我說:“這個不好看,還是剛才那個好看。”
呃……我狠狠在內心鄙視了他的這種看法,雖說我讓他看的是當初亞鵬兄拍的《射雕》吧,這不他還沒出現了嘛,你怎麼能說不好看呢。
等等,國外劇集需要看字幕的,這出生三十多天的小妖難道已經認識簡體字了?
“跟導師的那段日子裏,我已經把《現代漢語大辭典》從頭到尾背了一遍。”韓大壯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