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真美(1 / 2)

第一章

愛是甚?情為何?“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一首《上邪》,道盡千古多少怨恨癡纏。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苦的苦瓜,就像沒有不苦的愛戀,最好的苦瓜總是最苦,但卻在最苦的時候回轉出一種清涼。

人生就像春的三月。三月萬物複蘇,一切充滿希望,睜開迷惘的雙眼,迎接生的曙光;四月草長鶯飛,一切都是未知,誰也不知道雨後的花兒會在何時何地露出它那嬌羞的麵龐;五月春之末,一切已初具模型,缺少改變,隻等花開花謝,葉榮葉枯……

既然人生如此短暫,那麼何必拘束,何必恐愛。付出一切,隻為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場,哪管他山是否有棱角,天地可否會崩塌,愛就是跨越一切一切溝壑的橋梁。人生當如宋詞,何必唐詩元曲。唐詩過於工整,元曲尤為悲愴。隻當那宋詞,韻隨心來,長短結合,鋪就篇篇佳世文章。愛情何嚐又不是如此呢?背負眾多的物質負擔,擔憂漫天飄揚的蜚語,均衡龐大家族的利益,不敢去愛,甚至放棄愛情,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夜雨秋燈,梨花海棠相伴老;小樓東風,往事不堪回首了!為情而戰,故曰“情戰”。

“生有何歡?死有何懼?如今顏麵已掃地,怎敢苟活於世,不如就此了卻一生吧”。朱夢宇麵如死灰的念道,隨即便從寢室四樓一躍而下,那姿勢真有一副大鵬展翅恨天低,我欲就此了殘生的氣勢。

原來,這位朱同學是皖省某大學的學生,在求愛遍地見的5.20這天,向心儀已久的女神公然示愛,企圖憑著網購的愛情心形蠟燭俘虜女神的心。哪知道女神淡然的回了句:“我很感動,但是你還是好好學習吧”。這雖動然拒的回答徹底粉碎了我們朱同學那幼嫩的心靈,畢竟第一次由暗戀轉為明愛嘛。心碎還不是最要緊的,要命的是朱夢宇覺得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被拒絕,這麵子上實在是過不去啊,這打擊對於一直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自己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於是便有了之前那飛躍的一幕。

隨著朱同學的自由落體運動,他的腦子也在高速運轉著:“深愛自己的父母,關懷備至的老師同學,還有那幾個碩果僅存的閨蜜和那啥友啊,我們來世再見了啊。想我英明一世,3歲能走路,6歲不尿床,9歲就上了一年級……這麼聰明的我今天怎麼就做了這麼蠢的一件事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惜老子還是處男之身啊。唉!”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放電影似得不停在朱夢宇同學的腦海中來回穿梭,同時一股悔恨之意也從他那不大的心胸中升起。在快接近地麵時,他由衷的覺得此時的大地變得有點麵目可憎,平時那些什麼狗屁作家怎麼就說要親吻土地呢,這東西能和女神的唇一樣?他自己也不想一想,人家是由站轉趴的來進行這項有意義的活動,他倒好,直接準備來狗刨式,這又能怪誰呢?

“老子不能死,我還沒嚐過嘴對嘴是什麼滋味呢。”朱同學突然大喊一句,但還是閉目,手握那從小就佩戴在胸前的觀音(別想歪……就是一塊玉佩,正所謂男戴觀音,女戴佛對吧),欣然等待天使來接自己去天堂。“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本大少定不做這等輕生之事,要做也等到我活到99之後再說啊,嗚嗚嗚……”

“孩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事,為娘還怎麼活啊……”一段段夾雜著嗚咽的聲音傳入朱同學的腦海中,他那缺根筋的大腦還尚在迷糊當中,隻是詫異道,錯是詫異的想到:“尼瑪,什麼情況哦?難道還真有天堂,可這天使的聲音怎麼如此滄桑呢,而且天使也會哭嗎?”不得不說我們朱大少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