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說的正起勁,被人打岔道:“小師妹,你又惡作劇了,何時能改掉這一頑皮性子,還不快向人道歉。”青衣女子聽得這聲音,喜道:“大師兄,你來啦,我可沒惡作劇,這次是人家要殺我,我為了保命隻能四處躲避,這也算惡作劇麼。”
那來人走了進來,眾人才看清這人一襲青衣長袍,頭上挽個道髻,留了副山羊胡子,背上背了口長劍,卻是一個中年道士。那道士不再理會這青衣女子,四周瞧了瞧,抱拳道:“這頑皮小孩兒就是我小師妹青狐狸,依著輕身功夫過人四處頑皮胡鬧,眾英雄見怪莫怪,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眾人識得這道士就是遠在山東省蓬萊道觀的鬆穀道人張尹甫,是半須真人的首徒,昔日聽得他不少英勇事跡,為人嫉惡如仇,路見不平總是拔刀相助。今日見他言語灑脫正直,更是敬仰不已。
便聽宋寬文說道:“原來是張道長,令師可否安好,自當年黃山蓮花峰一別,已有一十八年未曾見到他老人家了。”
張尹甫道:“要宋掌門記掛在心,家師身體健壯,貧道前些時日聽說長平幫陳幫主召集武林英雄商討抗金結盟之大事,便不請自來,帶了小師妹,一來可以讓她增長些見識,二來想消消她這頑皮性子,不曾想到還是讓她惡作劇了高長老和沈兄弟,真是慚愧。”
陳久陽抱拳道:“張道長莫要見外了,令師妹靚麗動人,輕身功夫之精妙更是讓人驚訝,這小姑娘著實可愛的很,隻是和大家開個玩笑而已,大家並未懷恨在心。”
青狐狸心想這人一臉諂媚,說的話更是假的很,故意歎了口氣,低聲道:“隻怕有些人嘴上說著不打緊,其實內心卻在咬牙切齒。”陳久陽聽到她的言語,頓時臉麵青一陣白一陣,不知如何作答。張尹甫喝道:“小師妹,休得衝撞陳幫主。”
青狐狸聽到師兄如此大聲喝令自己,心內委屈,小嘴一撇,尋到唐潛身旁坐了下來。雙手襯起下巴,兀自在那癡癡發呆。唐潛心內一緊,既而狂跳不已。偷偷向她看去,便見她麵容秀美,膚如凝脂,瑩白勝雪,一雙纖纖細手更是柔若無骨,不禁看的呆了。
青狐狸發現這呆子正看著自己,轉過頭來,盈盈一笑,道:“呆子,看什麼呢,小心眼珠子掉出來了卻不知道。”唐潛麵朝美人,臉麵通紅,結巴道:“我...我見姑娘美貌的很,便多看了兩眼,《詩經》有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臉如蝤麒,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來形容姑娘你,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能多看姑娘幾眼,便真是眼珠子掉了出來,在下...在下也是不怕了。”
青狐狸嘻嘻一笑,道:“詩經雲的那些什麼東西我是全都聽不懂的,不過你誇我美貌我倒聽出來了,我看你還是快別瞧了吧,不然眼珠子要真是掉了下來,我也是無法幫你裝上去的。”又向師兄所在望了一眼,見場上各人都說的興起,便向唐潛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我在這兒呆著百般無聊,快悶得要死了,我們一起出去在這君山島上逛個幾圈,過會兒再回來,你說好不好。”
唐潛見她吐氣如蘭,麵若桃花,不由點頭道:“好吧,為了不讓姑娘悶死,去哪我都陪著,不過我有幾個好朋友也在這裏,要早些回來,不然他們看我不見了,又全然不會武功,定然會著急。”又看了看富伯和玲兒二人此時並未看著自己,心內竊喜,對雷天灜說道:“雷大哥,我和這位姑娘且出去走一圈,過會兒就回來,你且安心的等著,待會兒給你帶壺好酒回來解解饞。”
雷天灜笑道:“好吧,你且早去早回,這君山雖小,卻也很險,入夜了更有很多野狼四處遊蕩,千萬要小心點才是。”
青狐狸嘻嘻一笑,抓住了唐潛的手,兩人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