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薰柳,花香醉人,燕國上下,處處是爛漫的春guang。
燕國境內最大的淡水湖莫塔湖,像一顆藍寶石鑲嵌在燕國南部的大地之上。
湖麵上遊船穿梭,熱鬧非凡。無數的紈絝子弟佇立船頭,眼望著一些富家小姐們乘坐的裝飾華美的船,露出了充滿了原始yu望,像野獸一般的目光,赤裸裸的,甚至連掩飾都不屑。那些小姐們麵對這些灼熱的目光,都報以輕笑,大膽地迎上他們的目光,暗中挑選著自己看的上眼的人。
站在莫塔湖邊,唐羽青的情緒低到了極點,望著湖麵上的一片“春guang”,他有些鄙視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
真正的孤獨是什麼?
不是一個人落寞時的孤獨,而是眾人狂歡,自己卻遺世獨立。
“哈哈,這不是唐師弟嗎,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麼呆啊?”
正煩惱中,後麵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唐羽青轉過身子,隻見一個身高六尺,麵色蒼白,身穿一件大紅色大氅的男子正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唐羽青看清了來人,不耐煩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師弟了,別來煩我!”
“呦,唐師弟說話還是這麼狂傲啊!”穿紅色大氅的男子慢慢踱到唐羽青麵前,臉上帶著濃濃的淫邪笑容:“你當自己還是一年前我們平陽武館的那個天才啊,師弟,快醒醒吧!”
唐羽青怒視眼前人,手掌緊握,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鑽心的疼痛……
“怎麼?想對你的大師兄動手?”穿紅色大氅的男子看到了唐羽青暗握的雙手,一雙三角眼一瞪,不屑道:“一年前我都不怕你,現在,你信我一個指頭就能把你捅到湖裏喂魚不?”
唐羽青使勁壓下火,緩緩鬆開緊握的雙手:“你想怎麼樣?”
“不怎樣,隻是閑來無事隨便轉轉,卻沒想碰見了你。對了,我聽說你下個月要成親了,未來的妻子竟然是玉兒郡主,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恭喜,哈哈……”男子放肆大笑道,隨即轉過身走到女子旁邊,伸出一隻手在少女身上掏掏摸摸,“唐師弟你慢慢欣賞湖上的春guang吧,我們走了!”
臨走前,青年男子在幹幹淨淨的青石板上吐了一口粘稠的黃色痰液,又對身邊的少女大聲說道:“這小子為了榮華富貴竟然甘願出賣色相,真是比你們萬花樓裏的姑娘還賤啊!”
聽到這句帶刺兒的話,唐羽青剛剛鬆開的雙手又使勁兒握了起來。
這個自己曾經的大師兄,在自己最風光的時候,他就千方百計的嫉妒自己為難自己,如今自己變成了這樣,他倒是省得每天再挖空心思算計自己了。
“唉!人呐……”
轉過身麵對莫塔胡,唐羽青長長歎了一口氣。
唐羽青正對著湖麵使勁兒感慨的時候,卻渾然不知,自己的後麵,已經是悄悄走過來四個身著輕便鎧甲,腰間掛著長劍的人。他們身上的鎧甲擦得雪亮,武器光鮮,可是與和他們身上那漂亮行頭不符的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一副做賊的樣子,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其中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捆繩子!
等他們走近唐羽青後,拿繩子的那個人,迅速地將繩子套在唐羽青身上,四個人還沒有等唐羽青反映過來,就麻利地將他捆綁的嚴嚴實實,然後四個人像是抗一截木樁一般,把唐羽青抗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