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接受這治療,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回顧自己的一聲。

她蹉跎半生才明白一個道理——做情人,終究是傷人傷己。傷的最深的恰是自己以為最愛的那個人。

病房的小小播放器裏放著那首項東最愛的《在那遙遠的地方》,她想著想著不由的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她很想回烏蘭,可是醫生說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長途旅行。於是便也作罷。

不過,項東答應她,等初夏來臨的時候,會帶她去烏蘭。

畢竟阿木爾也該常去看望下外公外婆。

塔娜笑著聽著項東的計劃,心裏倒是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中用了。

一股子莫名的傷感,便不由的又一次漫上心頭。

不工作、不幹活,這樣一天到晚的清閑日子,讓她感覺悶悶的。

這麼無聊的時候,她自己掐指一算,於向東認識都差不多16年了,看看坐在一邊瞌睡的項東,都五十多歲了。而自己腦海裏的項東卻還是三十歲。

時間啊時間,竟是過得這麼快。不知不覺讓人們都老了……

在醫院裏隻是定期的做治療,然後便是在家裏呆著。

項東將塔娜與阿木爾搬到了新房子裏,一起的住在了一起。

塔娜的脾氣因為病情,卻有點問題了。一天領著阿木爾回家的時候,阿木爾與院子裏的兩個小朋友打架,頭上被打出了一個大包。

塔娜一下扯開他們數落了兩個孩子,回到家之後心疼兒子的同時還狠狠的數落了他。

數落完之後,自己又偷偷的躲在一邊流眼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麼這麼不穩定,難受的要命。

項東則是安慰她說她小孩子脾氣,庸人自擾。

她看著項東那模樣,心思也是好了一些。隻是,因為病情愈發的讓自己鬱鬱不樂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很快,就到了春天。

項東說:“好了,今天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塔娜將藥片吞下後,放下杯子問。

“去見我的父母和女兒,咱們不能躲避了,咱們應該好好麵對了。不是嗎?”

塔娜一聽,心裏在發暖的同時,又有點生硬的感覺。

老實說,她很是激動。

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

來到項東父母的住處,他女兒第一次見到了這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

但是,她從父親口中知道她已經病入膏盲的時候,心裏不知怎的竟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便也心軟了起來。

塔娜看著老人與他女兒,心裏很複雜。但是,慢慢的感覺他們都待人親切的時候,便也放開了自己的說笑起來。

幾人其實都通過項東的嘴巴,彼此熟悉了。

所以,第一次見麵的尷尬很快就消失了。

越聊越歡之後,他們幾人都催促塔娜跟項東結婚。

說實話,塔娜在那刻心動了。

“都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項東呢是該好好補償你的。結婚吧……好嗎?”項東父親語重心長的說。

最後,塔娜答應了他們的話,但是決定隻辦婚禮,不領證。”

項東聽後,很是高興。用手緊緊的握了握塔娜的手,塔娜則柔情回應。

看著這些人的笑臉,塔娜心裏是美美的,心想:我……終於也可以穿一次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