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塔娜緩過勁來的時候,阿木爾已經給項東打了電話了。

“阿木爾?”塔娜隱約知道他在給項東打電話,不由的就感覺有點生氣。

“媽媽!我給項叔叔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過來!”阿木爾放下電話後說。

“你…你怎麼給他打電話呢?你……”塔娜聽到後,真的生氣了,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告訴過項東。

在項東的腦海裏,還一直以為他們母子已經離開了上海。

“我怎麼能不打呢?你一頭栽下去之後,怎麼拉都拉不起你來,我隻好去找項叔叔幫忙了,項叔叔也給我說過,不管家裏出了任何事都可以找他,他會像超人一樣一下子就來幫我們!”阿木爾理直氣壯的說。

塔娜聽著阿木爾的話,生了會悶氣之後,也作罷了。心想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躲也躲不過去了。

當項東來到的時候,塔娜已經穿好了衣服,正陪著阿木爾吃飯。

阿木爾吃完飯之後,塔娜便送他去了出門去上學。阿木爾站在門口,一遍遍的好奇的回頭看項東,他覺得項東既熟悉又陌生。聽到那聲音跟電話裏一樣一樣的時候,心裏頓時就覺得很是快樂。

“快去上學吧。”塔娜催促後便關上了門。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些年過的好嗎?”項東說。

塔娜輕輕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項東,轉而一句話沒說的去了餐廳收拾碗筷。

項東見她不做聲,追過去,按住了正在收拾碗筷的塔娜的手。

塔娜微微一笑說:“挺好的。阿木爾很乖,不用我費心。”

說畢,輕輕的移開了他的手,繼續收拾碗筷。

“你感冒多久了?”項東關心的問。

塔娜自己算了算,怎麼也有十幾天了。從去年開始,感冒就斷斷續續的,好了又來,隔些日子就發作。

項東見她不說話,不由的又蹙起了眉毛。

塔娜見狀,滿不在意的說:“感冒而已,不嚴重,就是精神不太好,幹活不利索而已。”

“發燒嗎?”項東趕忙又問。

“低燒,總是低燒,打點滴也不見好,估計是這兩天老是陰著天,沒回暖的原因吧。”塔娜說著,將洗好的碗筷放進了櫥子。

合上櫥櫃,看了眼項東。感覺還是那麼的不真實。這麼多年日夜思念的人,竟然說出現就出現了。

正想著時,項東忽然就跑去了臥室。

不一會,直接拿出了一件外套往塔娜身上套!

“走!去醫院!”項東極其強勢的說。

“不用了……就是感冒而已嘛!”

“快點!趕緊穿上!”項東繼續施壓。

塔娜見狀,便也穿上了。

……

項東陪著塔娜在醫院裏驗了血,做了心電圖、B超等等等等,幾乎能做的實驗都做了。

等報告的時候,項東問:“這些年你都在上海嗎?一直沒有走?”

塔娜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醫院裏來來往往的病人,她又一次響起了大姐沐晴。那種愧疚,又一次的讓她底下了頭。

項東見狀,則是懊惱的要命。一掃頭皮鬱悶的說:“這些年你離我這麼近,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哦……”塔娜輕輕的應了一聲。

突兀的讓整個走廊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經都快傍晚了。塔娜一心想著去接阿木爾去放學,不由的催促說:“要不我先回去吧……阿木爾快放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