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打量弓離兩眼，比紅白花強點，跟腳比金虎大王差遠了。也就能當個長工……啊不是，新時代叫牛馬。
塗山：“期望月薪多少？”
弓離：“……不要錢。”
塗山：“你被錄取了！”
金虎大王還在狀況外：“啊？還沒問能不能吃苦呢？”咋不按說好的流程來！
塗山：“那個不重要！”看弓離用奇怪眼神看他，大妖終於想起來他是妖王，最好要點臉。
“咳咳！我開玩笑的。月薪2000，管吃住。你會用電腦嗎？”
“不會。但是我可以學，隻要你真的能讓我的修為停在這裏，不用增長，不再下跌就行！”弓離期盼道。
大妖想歎氣了，天道對妖族不仁，看看追求都低什麼樣了。
“說了包吃住，你吃了我養的五彩錦雞就能穩住修為，再進一步我暫時也沒辦法。”
弓離就一臉喜悅留下了。
他不會電腦好歹還認字，雖經常寫繁體，總算比金虎大王這文盲虎強點。塗山沒事兒自學網店經營，就叫上他，倆妖怪為了騙人類點錢可謂是拚了。
塗山在這點事業上砸了血本，等工商局一發執照，他立馬申請賬號解禁，等審核通過後他立馬複播了。
客棧和小飯店可以等慢慢來。雞蛋山等不了了。
中間停了半個多月，他以為還得從零個觀眾開始蹲，誰知把攝像頭在雞蛋山前支好的功夫，直播間已經300人了！
一低頭，滿滿的彈幕，什麼情況？
【可算放出來了！趕緊上鏈接！】
【這雞蛋真的好香啊！不是我看著下的我都不相信是雞蛋！】
【可算開播了，帥哥，上鏈接！】
【啥？這直播間這麼多托兒？】
【對！托兒！我買五十快點上！】
塗山仔細看了下彈幕，總結是雞蛋好像火了？
之前五百單拍完就自動下了，他想著不直播也賣不出去多少就沒重新上，沒想到還有回頭客了？果然人類也不傻，能吃出好賴。
名為‘塗山氏’的直播賬號複播了，官方按照直播間所賣產品，忍痛給他分到了“助農直播”頻道。
好好的人氣大主播的苗子，愣是不幹正事。
塗山氏直播二十分鍾後，大妖還沒露麵，直播間就上了助農頻道第一。
後台訂單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大妖有點慌。
“這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他啥也沒說，就哐哐下單？缽也沒敲，他和金虎大王也沒出鏡？
弓離拖著一堆緩衝材開始打包，麵無表情問：“什麼陰謀？花錢陷害你？”
對啊！
塗山抬頭看一眼弓離開口叫住他：“你那臉拉也太長了，我們直播間雖然現在賣挺好，總歸最後還是要靠臉，是顏值直播間，你笑笑啊！你需要在鏡頭下打包雞蛋，太嚴肅了粉絲不喜歡。”
“好吧。”
聽他答應了，塗山開了收音。
“大家周末好，今天繼續直播賣雞蛋，老價格！”
弓離拖著箱子往前走的時候一直努力拉嘴角，他得練練，自己待久了，他都不會笑了，也忘了多久沒跟人相處過了。
塗山挑著彈幕能回答的問題回了幾個粉絲，問他多大，有沒有對象之類的他都跳過，人類真是沒創意，他被問六百年了。
忽然彈幕就奇怪了起來，
【山裏也應該普法了吧？】
【我說帥哥主播，打包那個帥哥是自願的嗎？】
【握草，一身雞皮疙瘩，笑得我頭皮發麻！】
【主播，打包小哥哥是不是沒開工資？！】
大妖趕緊抬頭看弓離，發現他在一邊打包一邊冷笑……陰森森那種。
塗山：……我應該是世間唯一正常的妖了！這些什麼都不會的家夥真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