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的表現可算是無能,隻是,真是這樣麼?
他明日進山打虎真的是打獵上癮?
今天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大眼少年神采不凡,絕非跟班之流,薛斐卻沒有向眾人介紹,隻是說對方是他的一個兄弟,那少年究竟是誰?
薛斐帶著的那幾個孔武有力的壯漢乃是生麵孔,他們又是哪兒人?
疑問如此之多,秦伯覺得自己不該妄下定論。
他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半晌,方才停下,揚起頭,喊了一聲,來人。
一個麵貌普通的中年人在外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進來。
“秦祿,上次是誰帶邱飛等人去的西山?”
那人沒有做絲毫考慮,立刻答道。
“是村東頭的獵戶秦十四!”
“立刻讓他來見我。”
“諾!”
秦祿應了一聲,沒有詢問為什麼,非常幹淨利落地轉過身向外行去,待他走後,秦伯繼續在屋子內來回走動,眉頭緊皺,想著心事。
不久,遠處傳來一陣狗吠聲,又過了一會,秦祿帶著一個衣衫襤褸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將那人帶進屋之後,秦祿便轉身行了出去,無聲無息。
“十四,睡下了?”
秦伯的表情很是威嚴。
“是啊!”
秦十四點了點頭,他的神情有些緊張,半夜被人從被褥裏叫醒,被帶到全寨最有權勢的當家人麵前,難免如此。
“那天,薛當家被害那天,是你帶著薛家寨的邱飛等人去的西山?”
“是!”
秦十四連連點頭,他的眼神有些困惑,不曉得秦伯為什麼要問這些。
“跟我說說,你們都去了哪兒,做過什麼?”
“諾!”
秦十四應了一聲,然後,皺起眉頭,努力回想那天的事情,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疏忽引來麵前這人的雷霆之怒,對方隻要努努嘴,將自己趕出山寨,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成為猛獸的食物。
“西山那隻大蟲是從深山裏麵出來的,按道理,應該是一隻剛成年被父母趕出巢的幼虎,不過,以小的多年進山打獵的經驗,那大蟲不但不是幼虎,反而是一隻活成了精的老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流落到我們這兒來。”
說到老本行,秦十四眉飛色舞。
秦伯並沒有出聲叫他說重點,這一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之所以說這大蟲活成精了,是因為我和它打過交道,那一次,差一點就被那畜生弄得去見閻王爺了。”
說到這裏,秦十四臉上掠過一絲驚恐。
“哦!我怎麼不知道這個?說一說。”
秦伯眯著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那隻大蟲第一次在西山出現,當時,我一個人進山打獵,差點被那家夥伏擊,幸好我一直覺得味道不對,走到半途便回頭了,那家夥隻好從暗處撲出來,向我追來,多虧是我,熟悉那片山林,最後,從一個斷崖上抓著藤條跳了下來,這才逃脫了,要是換一個人,多半已經變鬼了!”
屋子裏很安靜,秦伯的呼吸細不可聞,隻聽得秦十四的聲音在堂前回蕩。
“後來,我叫上了寨子裏的兄弟,一起上山,想要報仇,那大蟲像是聽得風聲一般,就是不出現,而隻要我獨自上山,便總能聞到它的味兒,那家夥是來尋我的……小的之所以說這家夥活成精了,就是這個緣故!”
“哦!”
秦伯點了點頭。
“既然人多勢眾無用,那天,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這樣的話,就不必請薛家寨的那些人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