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傘這玩意兒藍山確實沒玩過,至於疊傘純粹是殘酷訓練留下的後遺症。有點兒條件反射的味道,就好像如果不疊傘的話就一定會被扔在糞坑裏一樣。
馬紹的飛機和他的車一樣是綠色的,機身寬大,整體臃腫的像憤怒的小鳥。
“好醜的飛機啊!”藍山脫口而出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邀請你來玩,你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你當你是誰啊?”淩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麵前這個家夥雖然笑起來很陽光,可他不笑的時候和路人甲沒什麼分別。一路上土裏土氣的,而且還極度好色,盯著內衣雜誌足足看了一路,眼睛都不帶眨的。恐怕他學德語、法語完全是為了滿足他禽獸思想。這樣的人不僅沒有一絲掩飾和收斂,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說話越來越粗俗,也越來越隨便,就好像自己是國家首長一樣,可以隨便指手畫腳?
淩嫣本來也不想突然變性子,知道藍山是個什麼人以後不來往就是了。可藍山居然當著馬紹的麵諷刺他的飛機醜,這是不是太不識抬舉了?
藍山有些尷尬,淩嫣的爆發還真有點兒出乎意料。就像馬紹所說,這個女人喜歡或者不喜歡似乎是一個樣。如果不是剛才的話惹怒了淩嫣,藍山還以為自己的標新立異讓她眼前一亮呢。
馬紹有些意外,略微想了一下也就釋然的笑了。以前見過淩嫣的人,都想著在她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縱然有另類,也不會太自損形象。而藍山這個另類中的另類,是淩嫣平生僅見,也難怪她生氣了。
“淩嫣,不許這麼說藍山,他也是心直口快,這不正說明他不是一個背後小人嗎?”馬紹笑著勸解道。
藍山有些好笑,讓淩嫣討厭他正是他的目的。這樣或許能稍稍看出些馬紹搭紅線的原因。可不知道為什麼,目的雖然達到了,可臉上還真有點兒掛不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指著鼻子罵而沒有還口,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總分超過九十的極品。
“哼!”淩嫣冷哼一聲,她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不管怎麼說藍山畢竟是馬紹的朋友,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是?
藍山連忙表示自己的歉意:“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藍山也覺得自己敏感了點兒,不就是馬紹過於殷勤了嗎?不至於警惕性這麼高吧?要知道人家可是下足了本錢拉攏啊。這個降落傘的價值就足夠別人一家寬裕的生活一年了,再加上免費坐飛機,免費坐蘭博基尼外帶一個賞心悅目的小妞。
馬紹擺手道:“不必介意,有什麼說什麼,才是拿我當朋友。”
“哥!”淩嫣不願意了,這不是擺明了說她不夠朋友嗎?
“你替我做主,咱們不是朋友,是兄妹。”馬紹連忙安慰道。
藍山不禁有些感慨,有些人在交際方麵的確是有天賦,馬紹輕描淡寫的倆句話,同時穩住倆個人。
“咱們走吧。”馬紹當先走進了飛機。
淩嫣正要跟上,藍山卻從後麵趕了上來,然後小聲道:“一會兒我就把你推下去,摔死你。”
“你…你不是人。”淩嫣氣壞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男人。
藍山也不理會,托了她一把,讓她上了飛機,自己才帶著報複後的勝利笑容爬上去。
“隆隆……”倆人上去之後,飛機的螺旋槳轉了起來,飛機開始慢慢的爬升。一般跳傘愛好者都是乘坐這種大肚子飛機。這飛機飛得較慢,給人的視覺、心理衝擊不會那麼大。
淩嫣有些發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害怕,卻還很期待。
藍山看到她這個樣子暗笑,故意說道:“我這人呀,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像剛才詛咒,萬一你在飛機出口站著,我手一滑碰巧挨到了你,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馬紹不禁對藍山的臉皮有了重新的認識,這貨剛才還一臉歉意的說:都是我不好,我不好呢。轉眼之間便又變得尖酸刻薄起來。雷老虎怎麼會對這樣的人刮目相看?難道是看走了眼?
“哥,她欺負我。”淩嫣轉身告狀道。
馬紹苦笑著對藍山道:“一會兒就要跳傘了難道你不緊張嗎?”
“緊張個屁呀?”藍山不屑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會在五千米的高空跳吧?”
“是,這是一個安全值非常高的距離。”
“那不就截了?五千米聽上去挺高,其實呢根本不算什麼。”藍山一臉無所謂的道:“從開傘到傘完全打開需要50公尺左右的高度;打開傘後要進行修傘、調整到著陸還要50公尺高度。也就是說從開傘到著陸最低要有100公尺的高度。”
“換句話說,你可以在空中充分享受鳥兒的快樂,然後在悠閑的打開傘,還一點兒事兒不耽誤。”藍山一臉我是過來人的模樣。
“摔得不會很疼嗎?”淩嫣被藍山說的有些心動,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妞,你知道你傘有多大嗎?上過物理吧?稍稍口算一下就能知道落地時的重力加速度有多大了。”藍山篤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