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爾·巴勒莫。
我無法看清這位人影的具體容貌,如果當時審訊室無法看清那兩個人容貌是因為陰暗的環境和刺眼的燈光,那麼眼前寬闊明亮的房間理應讓我看清所有人的容貌。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阿布爾·巴勒莫的具體樣貌我怎樣都無法看清,讓我直觀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阻擋我的視野,視覺中他的身影很是模糊,我隻能看出他大概的身高,如果不是那男性標準的聲線我甚至無法區分他的性別。
一直盯著他看會感到頭昏腦脹,需要適當將目光從這位神秘男性身上移開才能有所緩解。
周圍的人也即將決出勝負,那些玩群奸的隻剩下維爾和兩名男性存活,其餘人雙目瞪大嘴巴張開吐出些許白沫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那群打架鬥毆的也隻有一名男性站在原地沒有倒下,隻是他身體時不時的傾倒暴露出他那疲憊的狀態,那瘮人的音響在此刻停止。
如果不是地上躺著的人和滿地的排泄物,我或許會認為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恭喜剩下的各位完成了我們的試煉,接下來就跟著我的步伐回【家】吧。”
阿布爾·巴勒莫說出這句話後方才還疲憊的人此刻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而他則帶著我們爬到講台,果不其然這裏有一個升降機關,隻是他會將我們帶到什麼地方?
我很好奇,但我更好奇的是倒下的那群人會怎麼處理,不過我是無法看到了。
隨著機關的啟動我被帶到了更深的地下,本以為剛才那間屋子就是地下最龐大的機關,原來在這之下還有更深一層嗎?
我觀察剩下的三名男性,其中一名就是不久前惡劣的弗蘭德,讓我關注的是其餘兩位男性那尤如死灰一般的瞳孔,參與群奸的那位褲子都沒穿上,那臃腫的下體和正常男性器官格格不入。
參與互毆的那位表麵並沒有明顯的變化,除了被打爛的臉部和身上的血色以外和常人無異,但是他們暗淡的瞳孔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
因為同樣參加群奸的維爾並沒有像這兩名男性一樣露出那樣的眼神,而是依附在弗蘭德身旁沉默不語,似乎一切就沒發生過。
“接下來我會帶你們去往教派的住址,今晚就在那裏過夜吧。”
我對這位無法看清的人影並無多少好感,隻是他從弗蘭德的手中救下了我絕非好心,從他的話裏不難推測這場派對應該處於什麼目的從而舉辦的。
“食用夢妖三分鍾仍然沒有實體反饋。”
這句話在我腦海中不斷回響,按照這句話去理解今晚發生的事或多或少就能理解一些,如果說派對的人是因為吸食了夢妖才產生這樣的舉動,那為什麼要吸食夢妖?是他們不知道這種後果嗎?
亦或者這東西在致幻方麵達到的效果甚至比本人的生命還重要嗎?
我不這麼認為,如果是製毒方肯定會讓這群吸毒的上癮但絕不輕易致死,因為要繼續吸金,可派對的眾人除去眼前的幾個都癱倒在地。
我無法確定他們是否都死了,但是就互毆的程度來看不死也要落個終身殘疾,他們如果知道會這樣還會選擇吸食夢妖嗎?
亦或者,他們手中的夢妖和尋常吸食的夢妖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我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悶頭前進卻撞上了阿布爾的身體,那升降機關的高度最多也就兩層樓高,在抵達下方後阿布爾就讓我們跟著他前進。
這裏和剛才裝修完善的房間截然不同,這裏過於昏暗了些,隻有幾盞燈光照亮路途,空間無比狹小,在我撞上阿布爾時才發現道路出現了分叉。
“弗蘭德,帶兩位女士回住所,尤其是我身後這位,不要讓她受到傷害,你懂我意思。”
阿布爾說完就帶著剩下的兩名男性從右側過道離開,而弗蘭德則帶領我們從左側過道逐漸向上,這裏不再有升降機關而是最普通的石質台階。
他拽著維爾一同向上,時不時會扭頭看向我但又無可奈何的轉過頭繼續前進,看來那位阿布爾的話還是很有用的,隻是為什麼?
“吸食夢妖三分鍾仍然沒有實體反饋。”
這句話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我能獲得這樣的對待似乎都離不開這個原因。
可究竟為何?為什麼我不會產生和維爾他們類似的反應?
如果把夢妖比作病毒那麼就目前來看隻有弗蘭德和維爾有比較完美的抗體,興許是個體差異出現的情況?我本身就和他們一樣有這種抗體?
亦或者,我注射過抗體?
“剛才給您注射的是東西類似於疫苗,這對您的身體絕無危害,我可以向您擔保。”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審訊室時的場景,他們當初給我注射的時候明確表明這是疫苗。
我看著左臂早已消散不見的針孔很是疑惑,如果我身上的抗體真的源於他們注射的疫苗,那麼他們是怎麼預知我會遇到這種事的呢?
這點我怎麼也想不通,可現如今即便想聯係那群人也無法聯係了,我開始後悔上午的決定,如果我可以回去我一定會把那手機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