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持續許久仍讓我回味無窮的夢,可能是我一個人過於缺愛,構想出一位完美但仍有殘缺的男性,構想出我和他相見的場景,相識的夜晚,相愛的一天。
但夢總有醒的時候,隻是在大夢初醒之時我仍會記起那位男性的容貌、身型、聲音,我依舊沉醉在夢境之中無法自拔,隻是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將這位夢境中的男性遺忘,從一開始的聲音,到後來的身形,最後忘卻他的容貌...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場夢就好了,我不會用太長時間就能夠將夢的內容忘記,忘記悲傷過往,忘記深愛之人,忘記這場讓我悲痛的事故...
可惜眼前這刺眼的燈光卻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羅莎·卡米爾,我姑且先這樣叫你,關於陸子君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第七遍了,這已經是第七遍了!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昏暗的房間中隻有桌上的台燈是這漆黑世界唯一的光亮,這盞燈卻隻為我而開,它照射在我的臉龐,刺眼的光亮讓我無法看清詢問我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他們每次都會將我帶到這裏詢問我關於子君的事情,我清晰的記得第一次他們將我帶走時的場景,那時我還在馬警官的車裏,他們要下車尋找林泉和黃依心的身影,將我和一名警員關在車內。
那位警官年紀應該和我差不了多少,我和他聊了十來分鍾就來了另一夥人,他們身穿黑衣在夜晚無法看清身影,他們不知道給誰撥打了電話後遞給了那名警官,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之後那名警官就打開車門,走到不遠處抽起了煙。
他們來到我的車門口讓我下車,我驚慌的望向了那名警官,但是他卻無動於衷,甚至躲避我的眼神,無奈下我隻能下車,他們遞給我一個頭套讓我戴上,我疑惑的看向他們,但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就連那身型都模糊不清。
他們說是來接管馬警官案子的,試問這個情況我能怎麼辦呢?我隻好聽命將頭套戴好,他們拉著我進入了另一個車輛,一路上他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開車隨後將我帶到了這個地方。
他們向我詢問關於陸子君的一切,在這種環境下我不認為他們是什麼好人,我也不敢隱瞞什麼,將我所知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
他們聽後讓我帶著他們去診所,他們取走了陸子君的病情報告,取走和陸子君有關的一切物品,隨後帶我回到了我的住處,他們說過幾天會再找我,周而複始一直到今天。
“謹慎為上,七次的核對你的回答幾乎一模一樣,如果這些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件事確實和你沒關係,但如果這些是你事先編好並熟背於心的,那就有的聊了。”
他的話語很洪亮,本應該讓我提起精神的聲音在我耳中卻是那樣的害怕,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如果說之前林泉和黃依心那次詢問很危險的話,那麼這次的危險程度絕對是之前的數百倍。
我不是沒有萌生過逃跑的想法,但無論我跑到哪裏都會被他們找到,即便是想要坐車離開城市都是無比困難,似乎一切逃跑的辦法都被一張無形大網牢牢困住。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終焉教徒,這次如果我聽不到滿意的回答後果你可要想清楚!”
他剛說完我就聽到了有東西砸向地麵的聲音,隨後我隱約的看到他抬起右臂,他的右手上好像拿了什麼東西,類似於棍棒之類的,還沒等我多想這一棍就砸到了距離我麵部不遠處,鐵棍擊打鐵質桌麵的聲響很快侵入我的雙耳。
“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否則我會用它一棍一棍的打折你的四肢,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邪教徒!”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凶狠,聽起來是那樣的著急,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在下一秒就會揮舞手中的鐵棍向我擊打,恐懼在此刻遍布全身。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已經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你,那本日記的下落我也說了,錄音警局也有,你們還想要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