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眼前的這種情況我放棄最初虛張聲勢的打算,畢竟沒有什麼比一柄刀和眼前這兩個神經病更有威脅,林泉起身緩慢的走到我的身後將水果刀遞給了黃依心,此後又坐回原位。
這兩個是不是因為無法接受陸子君的所作所為才會這樣?就現在來看大概是了,神經病會互相吸引是嗎?這也太奇怪了些。
但是目前我的生命在這兩個人的控製中,我不得不開始向他們二人講述陸子君的病情,在這過程中我從第一次遇見陸子君開始講述,直到近期發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子君的病有所加重?你確定不是你的藥有問題?還是說你故意給子君錯誤的藥品讓他的病情加重的?”
黃依心將左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在逼問著什麼,我根本不敢有所動作,林泉他一直看著我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你們懷疑也要有證據?還有,現在你們這樣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我的口氣有些憤怒但是這很正常,我看到林泉對黃依心點了點頭然後又詢問到昨天下午陸子君和我見麵是為了什麼,感受到肩膀處的疼痛我不得不繼續將昨天的事說清。
等我說完後過了很久黃依心的手仍然按住我的肩膀,那種感覺很不舒服,不過在我講述子君的病情時林泉遠沒有我想的那樣震撼,反倒有些平靜。
“可以了,她應該沒有說謊,把電腦拿出來看看子君現在在哪裏。”
林泉說罷完後還重新給我衝泡了一杯茶水遞給我表達歉意。
黃依心也拿出一些糕點讓我不要生氣,他們這樣究竟是在做什麼?我根本搞不清楚,如果不是不敢輕舉妄動我現在真想離開這棟建築。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因為太過於巧合了些,子君他和你見過麵後就出了這種事,我很難不懷疑這是你在背後搞鬼。”
林泉說這話的時候還不斷揮舞合十的雙手抱歉,他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但是究竟是為什麼他會知道陸子君昨天下午和我見過麵。
然而答案很快就被黃依心拿出來的電腦揭曉了,電腦上呈現的是城市外的地圖,地圖上有一個藍色斑點不斷移動。
“這就是陸子君現在的所在地,也是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和他見過麵的原因。”
林泉向我解釋了一切,但是他解釋完後讓我肯定了一件事,這三個之間已經不存在所謂友誼了,他們三個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友誼的界限了。
他們彼此都都給對方裝備了跟蹤器,昨日林泉完成一項工作時候下意識打開了地圖查詢,發現了陸子君穿上了帶有跟蹤器的衣服,而且直奔診所移動。
這在他們那邊意味深刻,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們是不會穿上這身衣服行動的,我是完全無法理解他們三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現如今陸子君的位置正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將陸子君昨日所說的話語都告知了他們二人,他們聽後有些遲疑,確實,這種事情很奇怪,估計沒什麼人相信。
“現在有些晚了,估摸著警察已經把電腦裏的東西帶走了,依心你早上有發現子君電腦的不對嗎?”林泉說罷後沉思許久,而黃依心則是笑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移動硬盤。
“來到工位第一件事就發現子君的電腦不對了,我就提前拷貝下來了,果然在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嘛,那本日記現在在哪裏?”
聽到黃依心的話後我就說日記還在我的車裏放著,林泉讓黃依心開車給我送到公司將日記取回來,自己則要去將子君放在他書架上的銀行卡帶走。
關於那本日記的事我並沒有告訴警方,但是想來他們現在應該知道了,畢竟子君的錄音在一開始就把日記的事暴露出來,興許他們正在我的家裏尋找日記的下落吧?很可惜那本日記我一早就拿走了。
這樣做被發現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教訓,甚至會懷疑團體作案,但是畢竟是子君這麼說的,除了這本日記以外我將能夠提供的都提供給了那位警官。
我跟隨黃依心來到公司將那本日記交給了黃依心。
“子君看人還算不錯嘛,你這人不但長得好看也知道為子君著想,就算你馬馬虎虎的過關了吧,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先開車回家。”
黃依心說的這些話我除了最後一句都沒聽明白,但是也來不及問她,她取回日記後就駕車離開了這邊,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些什麼,撐死就是研究一下日記和錄音之類的,這點子君也沒說什麼,不過他要我相信林泉,那我就隻好相信他們兩個了。
我很好奇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陸子君畢竟犯法殺人,我估計即便找到他也很難給他一個無罪,不過我可以提供一些他精神上的病症,興許這樣能減少對他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