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女人走到那中年人背後,將步槍背在肩上,成跨列站的筆直。另外三個則麵向四周,負責警衛。我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陳超的影子,心裏正在狐疑。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你的朋友已經在兩個小時以前,送到了中國邊境,那樣的重傷,留在緬甸隻有死。”很濃的美國西部英語口音。
聽到陳超沒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那男子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女人又上前遞給我一張照片,正是幾個邊防戰士正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的人正是陳超,看樣子照片是在秘密的地方偷拍的。
這下確認之後,我感激的說道:“多謝先生的搭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原本是我一句試探性的話,沒想到那老外居然當真了,說道:“很好,雖然我不不是很喜歡跟中國人打交道,但是你這麼直爽的人,我很喜歡。”
這句話讓我很不舒服,冷冷的說道:“我雖然欣賞美國的一些國民政策和製度,但是我也不是很喜歡美國人。”中年男子笑了,好奇的問道:“哦?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美國人?”
我回敬道:“很簡單,愛管閑事,總喜歡當世界警察,總以為美國才是最好的,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跟中國人打交道。”中年男子笑道:“你說的在我看來都是優點,愛管閑事是因為有正義感,總以為美國最好,那可是愛國主義使然,哪個國家不這樣?”
我想反駁,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中年男子繼續說道:“其實我不是不尊重中國人,而是中國人自己都不懂得尊重自己。城裏人看不起鄉下人,大城市裏的人又看不起小城裏的人,出過國的又看不起在國內的人,有錢的看不起沒錢的,有本領的看不起沒本領的,反正,中國人,就是相互看不起,中國的絕大多數人唯一看得起的就是權力和金錢,他們看得起的不是有權有錢者的本身,而是隻看得起權力和金錢本身。請問這樣一個價值觀和人格扭曲的地方,誰又願意跟他們打交道呢?”
我汗!不是因為這個老外對中國掌握的情況很多,而是他說的話,雖然聽的很不爽,但是我找不到反駁的語言。這是一種恥辱,這種恥辱比電視裏演的日本人罵中國人的話更讓人傷心。在這個老外眼裏,“中國人站起來了”實際上是一個自我虛榮的口號,我們不能認同多數國家實行的民主、自由、人權,大眾監督,隻認同自己的宣傳、人民的幸福感。
老外見幾句話就將我說的啞口無言,安慰我說道:“很抱歉讓你難過,畢竟你我的立場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所以我說的話也不一定是對的。”我抬起頭,望著那老外說道:“你費盡心思帶我過來,就是要羞辱我的?雖然我爭論不過你,但是你後麵說的很對,我始終是個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立場很明顯。”
老外始終保持著迷人的微笑,說道:“很抱歉,我們不該談立場,在我們的世界裏,有沒有國界的劃分。這次我們隻談交易。我想邀請你玩一個遊戲,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我立刻警惕的說道:“你身邊的人,個個都很厲害,我恐怕沒有機會幫你做什麼事。”
老外不客氣的說道:“說到玩槍玩刀,我身邊這幾位確實比你厲害。但是有些東西,你有,他們沒有。”
我好奇的問是什麼東西。老外沒有回答我,而是轉移話題說道:“你應該聽人說過,這個世界有一個組織叫‘自由石匠’。”我點點頭,又急忙搖頭,似乎聽說過,但是不記得在哪裏聽過,但記憶力確實又清楚記得關於那個組織的介紹,就是不記得在何時何地何人告訴我的。
老外盯著我仔細看了幾秒,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老外說道:“看來消息不假,你的腦子是出了點問題。”我很無語,再次被這個家夥刺激了一下。
老外繼續說道:“很多年前,那個組織分成很多派係,其中勢力最大的兩支,發展的方向和方式各不相同,其中一個極左,一個極右。”
“那你是屬於極左還是極右?”我問道。
老外笑道:“我不屬於極左也不屬於極右,但是這兩個派別相互之間的暗鬥,已經影響了組織的次序,也影響了深愛的祖國,所以,我需要清理門戶。而你,那個極左的派係,似乎跟你頗有關係,如果你能幫助我,從他們手上獲取一些東西,我有辦法,能夠修複你的大腦,讓你恢複原本屬於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