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的作戰計劃,先借著黑夜的掩護,悄悄接近目標,根據情況再采取行動。王子負責安裝炸彈搞破壞,待會兒越亂越好。
我和老鼠一組,灰狼和高盧雞一組,左右悄悄的向機場匍匐過去。跑道兩邊是兩尺高的荒草,借著飛機降落的掩護,我們迅速接近猛禽的隊員。在沒有采取行動之前,我們保持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觀察。虎牙被兩個猛禽隊員抓住手臂,離飛機保持著十幾米遠的距離,看樣子他們暫時還沒打算上飛機。
這是一架中型的私人飛機。借著飛機的燈光,能看到虎牙的頭發很淩亂,臉色很憔悴,想起她往日那個叼著煙,開著跑車到處亂竄,活潑亂跳的樣子,看的我心裏挺不是滋味。幾個猛禽隊員爬上飛機,從機艙裏抬下幾個笨重的箱子,政府軍這邊也有幾個年輕的士兵抬著幾個沉重的大箱子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們是要做交易。
猛禽隊員首先打開一個箱子,從裏麵拿出一把M16交給政府軍一個軍官模樣的男子。士兵們打開箱子之後,從裏麵拿出一樣東西,我頓時恍然大悟,武器換黃砒(鴉片加工提煉而成)。我看著正在交易的那個黑人,我越看越麵熟,糾結了一小會兒,終於想起了,那個在山穀裏的雇傭兵訓練基地。那時候我好像是去救人,除了保羅,還有一個人,忘了是誰,似乎很重要。
我越來越發現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很多重要的事情,老是想不起來,而生活中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反而記的很清楚。老鼠輕輕的碰了一下我,把我從痛苦的搜尋記憶中驚醒。老鼠盯著交易現場,輕輕的說道:“毒品雖然很暴利,但是猛禽並不靠它賺錢。”
記憶中的那個山穀基地裏,大量的提煉鴉片,不為賺錢?我滿腹疑問,不過現在不是谘詢答案的時候,管他拿去做什麼,反正這個猛禽公司就是我的敵人,至少記憶裏我對這個公司莫明的憎恨。
看著他們交易完畢,士兵們抬走武器,猛禽隊員往飛機上搬鴉片,我有點浮躁了,灰狼怎麼遲遲不通知動手。雖然對方人多,但是我們在暗處,偷襲很容易成功。我從來沒有表現的如此急躁,短短幾分鍾,感覺過了很長很長。我的準星一直對準那個黑人,小蟲子在臉上爬,我也懶得去管它,焦急的等待著灰狼的信號。
突然我感覺背後火光衝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好家夥!三百米以外的營區那裏燃燒起熊熊大火。耳機裏傳來王子興奮的呼叫,原來是他把車庫給搞燃了。我急忙回頭查看目標,猛禽成員們全部端起了槍,那個女保鏢手上拿的正是一把MK23。虎牙也被他們推著準備上飛機。機場的軍官和士兵迅速後撤,過去救火。
終於得到了打響第一槍的命令,不過不是打猛禽隊員,而是擊斃那個軍官。我當然猜到了灰狼的意圖,對著軍官的背影就是一槍。槍聲一響,軍官離開滾到地上,我×!明明對準背心,居然打在腿上了,這槍根本就沒校過。我迅速修正準星,準備第二槍。軍官倒地之後,立刻指揮士兵向猛禽們開槍。縱火的作用很明顯,完全幹擾了軍官的判斷力。情緒激動的時候,根本不會去想細節,第一反應就是還擊。
這種建立在交易上麵的感情很脆弱,灰狼的挑撥離間戰術成功了。不過那幾個士兵明顯太菜,不到十秒,就被猛禽隊員給收拾幹淨。很快槍聲吸引了正在救火的士兵,更多的人端起槍,向機場跑來。
我的第二槍擊中了那個黑人的肩膀,老鼠還誇獎了我兩句,校槍動作迅速,不知道他是真誇我還是在調侃我。不過我有信心第三槍開始,百發百中。
飛機正在掉頭,為了保護飛機不受到傷害,猛禽們臥倒在水泥地板上,上前阻擊著湧過來的士兵。虎牙也被那個女保鏢按住頭,蹲在地上,等待著。士兵雖然人多,但是擋不住猛禽的火力,衝過來基本就是送死。幾個衝鋒失敗,士兵們開始躲在遠處,胡亂盲射,不敢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