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正好,隻是比起昨晚,遠處的山脈中多了一份寂靜,這種寂靜使人不安,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越是靜就越顯得詭異,這時,累托已經從屋裏出來了,吸納一些空氣,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就算習慣了,這些氣味也是逃不過雷拓的嗅覺。
雷拓慢慢地向結界處走去,一路上再也沒聽見,山脈中有任何響動,雷拓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這些小家夥們折騰了一夜,終於消停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知道哪個老家夥又要倒黴了。”說完,無奈般的搖了搖頭,唉的一聲,便又向前方走去。
片刻後,雷拓就來到結界處,望著裏麵已經熟睡的男子,眼神中多了一份驚喜,轉而又有一份哀傷。裏麵的男子,用了三天便參悟了影中的功法,看樣子,等階應該不低。雷拓淡淡地笑了一下,看著離天躺在地上酣睡,雷拓向離天走去,走到離天身邊時,離天陡然驚醒。以前的傭兵生涯給了離天太多的東西,雖然離天一定不能打的過雷拓,但是在警覺、戰鬥中的殺意和血氣絕對不輸於雷拓。
雷拓看到離天的驚醒,也是吃驚了,在沉睡中還有如此的警覺,看來天賦很高啊,對於雷拓來說離天如此的警覺性,又是一很值得欣慰的事。離天抬起眼皮,雙手下意識的把手伸向大腿外側,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看見來的人是雷拓,便有重重地倒下了。累托看到如此的一幕,也是驚訝到不以了,今日離天給了他太多驚喜了。
雷拓俯下身抱起離天,在現在看來,一個年邁的老人抱起一個精壯的少年,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雷拓就是做到了,而且看起來還非常輕鬆。雷拓帶著他回到了村子裏,把離天還是放在那天的房間裏,吩咐人去做飯了。離天漸漸地在夢中回憶著,昨天在腦海中出現的拗口的文字,文字一遍遍的在腦海中閃過,最後文字消失了,但是腦中卻又出現了一片祥和的雲霧,之中的龍虎齊聚,陣陣咆哮,互相打鬥。但卻都在一個人出現之後,停止了這一切的喧鬧,好像眼前的這些高大威猛的野獸盡然在向他俯首稱臣,視野慢慢向那道人影的地方凝聚,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影。但是誰又知道,這個夢境,在不久的將來卻成為了現實,在獸都那道身影令所有的種族,都避而遠之,但是到了眼前,卻又不能揮之而去。一個萬物之主,隻因一個夢境,因為一場意外,造就了這個世界的動蕩,每一次天選者的出現都會引來大陸的動蕩。雷拓的心中,有著不安,雖然天資不錯,但是自身卻阻礙了武道的修煉,微微搖頭,真不知道深海的天選者是什麼樣子的,希望是蒼天是公平的吧,雷拓也隻能微微祈禱。
看著雷拓皺下的眉頭,仿佛他又蒼老了許多歲,再也驚不起折騰了。雷拓注視著離天,心中慢慢地想著,“離家的小子剛死,他就被扔過來了,說不定這小子,以後還能靠上離家這棵大樹,看來這小子,還是受眷戀的,隨口一說的名字都是驚人驚城的。天下的生死都在你小子手中了,離家的大樹可是很粗壯的。”雷拓一直盯著離天在看,但是在想事情時,卻走了神,沒有發現離天已經醒了。離天醒後發現雷拓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自己一直摸索著,生怕自己被和諧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