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棄塵一臉鬱色地往房間走,走了一會兒,頓了頓,還是往梁寒所在的客房而去了。
謝逸鴻、謝靈嶽的話猶在耳旁,又因著喝了些酒,謝棄塵不免感到有些燥熱。以前他一門心思放在保家衛國之上,常年在邊關征戰,看著軍事地圖,想著軍事計劃,甚至連相處的人都是同生共死的將士們,每次回平城也休息不了幾天,於是他也就沒任何心思去想兒女情長春宵一刻。
但現在,兩個弟弟的玩笑話倒打開了他對這方麵的想法,思維一旦被牽扯出來,就像一團亂麻裏被扯出了一根線,越扯越長越扯越深。他也知道他對梁寒應該不存在這種想法,可在潛意識裏他已經把她認定為自己的妻子,甚至在這一刻他連賜婚那件煩惱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他隻想快點兒見到梁寒。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一陣涼爽的夜風吹過,謝棄塵一下子清醒起來。
隻見一盞昏黃的燈光下,梁寒小小的身軀縮在書桌之後,小小的腦袋正在專注地看一些東西。
謝棄塵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想法,準備轉身離去。
但梁寒已經察覺,抬起頭來,對著謝棄塵露齒一笑:“你回來了啊。”
謝棄塵順勢走進,掩過門,回答:“在宮裏耽擱了一些時間,又跟兩個兄弟喝了一會兒酒。你在看什麼?”
“從書架上拿了一卷書,隨便看看。”
謝棄塵靠近梁寒,梁寒站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
謝棄塵輕輕摟過梁寒瘦小的身軀,聞到梁寒身上清新的味道,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但很快他回過神來,便問:“你會認字?”
“會一些,不多。”梁寒聞到謝棄塵身上的酒氣,笑道:“你是不是千杯不醉啊?”
“那倒沒有,今天難得跟逸鴻、靈嶽在一塊兒,就好好喝了一頓。不過他們也太不濟了,沒多久就醉了。”
說到這裏,謝棄塵又想到他們那些醉話,心裏又開始煩躁起來。
梁寒不覺有它,輕輕合上了正在看的這卷書,謝棄塵就問:“怎麼不看了?”
“你來了,就不看了。”
“為什麼?”
“看書本來就是為了打發時間,來等你的。”
梁寒側過身子來看謝棄塵,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如同有千言萬語。四目相對,謝棄塵不免有些看癡了,心裏頭像是有某種東西正在慢慢發芽,生長,最後長成茂密的藤蔓,裹住了謝棄塵的整個心髒。那些藤蔓上還有毛絨絨的倒刺,撓得他又癢又疼。這種感覺既痛苦又愉快,他從未有體驗過。
“以後我回來晚了,你就自己休息吧,不必等我。”
“不要,我要等你。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妻子在家等丈夫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也喜歡等你。”
妻子與丈夫的字眼已經教謝棄塵頭腦發熱,隻覺得眼前的梁寒兩片唇瓣一張一合甚是誘人,仿佛在吸引他去探索,喉頭一緊,就吻了上去。
等觸到那溫溫熱熱甜甜蜜蜜的柔軟時,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似的。
梁寒一愣,但隻是短短的一瞬,她便開始笨拙地回應這個吻。
謝棄塵十分驚喜,摟著梁寒的臂膀越來越緊,仿佛要將這個瘦小的女孩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那雙帶著繭子的大手開始在梁寒的身上遊走,探入她的衣內,撫摸她的背,她的腰,繼而轉到她的腹,一路向上,觸到她的胸,輕輕摩挲那小小的茱萸,引得梁寒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