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空,陽光明媚,天邊浮雲朵朵。
南州大學紅旗廣場,地麵綠草如茵,和風拂過臉龐,愜意柔和。
明遠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雙手擱在腦後坐枕,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晃著二郎腿,一邊眯縫著眼對上那柔和的陽光,一邊含糊不清的哼著地方小曲:“二哥,你眼怎麼了?被人貓了。你怎麼不跑?跑了,卡倒了,被人抓起來又貓。。。。。”
為其一月的軍訓總算於上周結束了,告別了水深火熱的日子,明遠頓覺得心裏頭輕鬆了好多,而沒了張牙舞爪的教官那慘無人道的壓迫,生活開始步入正軌,逃課也就變得肆無忌憚。
明遠喜滋滋的享受免費日光浴,此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尚不等明遠睜開眼來,就聽得有人在身旁輕聲喝問:“明遠,你又逃課了?”
清喉嬌囀之音,猶如黃鸝輕鳴,即便是略帶質疑責問的語氣,聽來也讓不覺厭煩。明遠懶洋洋的站起來,雙手拍著身上的草屑,對著眼前的女孩子笑嘻嘻的道:“吆,這不是咱們的趙大班長嗎?瞧您老這風塵仆仆任勞任怨的架勢真是讓明某自慚形穢,從您的身上我看到了身具高級趣味者的光輝與偉大,從今往後我一定以您老為學習榜樣徹底改正逃課的壞毛病,爭取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
在明遠連珠炮的通篇假話下,趙雅月皺起了好看的纖眉,那輪廓精致的近乎完美的鵝蛋臉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霜寒,不過良好的涵養倒是沒讓她截斷明遠的話,一直等到明遠肺部的空氣耗盡、中場休息的時候,趙雅月方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說完了嗎?”
“沒。”明遠大力喘了一口氣,“每次見到班長,我心頭總是感慨萬千,嗬嗬,那個感慨萬千哪。不過今天不在狀態,暫時打住。”
明遠說著話,心頭有些懊喪,自己到底沒有胖子跟猴子那張嘴就來胡咧咧一小時不帶喘氣的功夫。
“那輪到我說話了。”趙雅月和聲道。
明遠雙足一並,神情肅穆:“請班長訓話。”
“你!”趙雅月被明遠氣得微一頓足,“你少跟我油腔滑調。作為咱班的班長,我有義務提醒你:大學是我們踏上社會的起點。”
“嗯啊嗯啊。”明遠點頭就像雞啄米。
無視明遠的嬉皮笑臉,趙雅月又道:“我希望你能認真規劃你的大學生活,而不是蹉跎度過。”
“極是極是。”明遠連連應和著,一臉的誠懇。
趙雅月纖眉微顰:“明遠,雖然我是高二才轉入南州一中,咱們總共也沒做幾年同學,可從小到大,我經常聽村子裏的大人提起你。”
“是嗎?”明遠興趣盎然,笑臉花一般的燦爛,截斷了趙雅月的話,“他們給沒給你說我的光榮事跡?傳說中我是不是英明神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嗬嗬,千萬不要崇拜哥,哥會驕傲的。”
“你!”趙雅月二度被明遠氣的俏臉陰霾,嬌嫩如花的唇瓣用力抿著,強忍著不去作出不淑女的舉止,語調已經開始變冷,“明遠,不知道我究竟哪裏得罪了你,惹得你整天對著我陰陽怪氣的。我希望大家開誠布公,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當麵提。”
“沒有沒有,我哪敢。再說您多完美啊!我把您當觀世音供著還來不及哪,哪敢對您有意見。再說了,你老爸那麼拽,我哪敢得罪他的寶貝閨女。”明遠苦著臉,連連擺手。
“你太過分了!我爸又哪裏得罪你了!?”趙雅月氣的豐滿的胸部一個起伏,明遠無意間見到這一美景,也突的一陣魂不守舍,‘這丫頭,發育的太好了吧。’
好在趙雅月正在氣頭上,也就沒有發現明遠色色的小動作,而話不投機半句多,趙雅月不再理會明遠,氣呼呼的轉身離去。那一頭烏黑長發猶如瀑布般寫意的披在雙肩,輕柔微風拂來,秀發隨之飄起,說不盡的風姿綽約。更露出那天鵝般修長的頸項跟那陶瓷般細膩雪白的肌膚。那萬般一律的寬大校服穿在她那高挑修長的身上,隨著蓮步姍姍,卻有著幾分說不出的風姿綽約。
望著那漸行漸逝的誘人美態,明遠的目光也多少變得有些熾熱起來,嘴裏嘟囔著:“這丫頭雖然古板了一些、不近人情,可也真是美的冒泡…”
明遠正自出神,猛不妨肩頭一沉,兩隻手掌齊齊的壓在他的肩膀上。明遠嚇了一跳,扭頭一望,沒好氣的罵開了:“靠,你們兩個要送我歸西啊?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整天價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