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光輝靜靜的躲在雲中,羞澀地靜靜綻放著它那透澈又內斂的光暈。天空是安靜的,鳥的鳴叫聲還在山穀回蕩,餘音嫋嫋。
“艾霏,你跑那麼快現在又傻站著,想什麼事那麼入神。”
“沒。”
一陣沉默。
“快冬天了”。徐浩開口,聲音淡淡的。
“恩”。
“這學期要結束了。”
“是啊!”
“你看那一群鴿子多麼自在的翱翔。”
“恩。”
“轉眼我轉學到這裏都已經兩個來月了。”
“是啊,對了呢,你怎麼會轉學的?”
“我記得我第一天進教室的時候你在睡覺哦。”
“嗬嗬!”
“……”
兩人都不在說話了,靜靜的看著遠方,彼此想著自己心中的事。
“喂,你們兩個過來啊,布置好了哦,別站在那發呆了,都老半天了。”丹羽說著,從葛傑手裏奪過一包薯片。
“再不來,都被這葛豬一個人吃完了啊。”說完,丹羽又鄙視了葛傑一眼。葛傑撇了她一眼,一種不和她一般計較的眼神。
“這裏的風景真不錯,葛傑你以前常來吧!”徐浩問。
“還行吧,我跟你說這地方不錯吧,沒白來哦。”葛傑答。
其實也沒有人知道,葛傑常常一個人帶著那把有些脫鏽了的口琴,靜靜的一個人來這個地方。誰又能知道在他樂天的表麵之下有什麼不為任何人知道的心事。他常常隻是靜靜的撫摸著那個口琴,默默地坐了很久。偶爾深吸一大口氣之後他會吹著那首口琴名曲《睡蓮》,淡淡的夾著些許清幽的憂律,委婉而回蕩在山穀間,被風打散得若有若無又那麼清晰到可以刺穿內心最深的角落。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雨後,這樣的空氣,讓人很安靜。”艾霏說。
“就當青春的第一站吧!”丹羽說。
“為友誼的第一站,幹杯。”葛傑舉著手中的果汁。
“這樣的青春未免有些太平淡了。”艾霏說道。
“小時候總渴望長大,渴望十七歲,但渴望的其實是可以經曆一些特別的事情。”徐浩說。
“什麼事情算是特別的經曆呢?”丹羽問。
“對未知好奇的事情吧,比如小時候大人能做的小孩子做不到的事,對於是小孩子的我們就很有吸引力啊,還有冒險啊,探險之類的事情。”徐浩說。
“可現實生活總是平凡得讓人無奈。”艾霏說。
“那就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青春吧!”丹羽舉起杯子大聲說道。
“轟你個大頭鬼啊。”葛傑敲了丹羽的腦袋,看丹羽正擼袖子打算跟他大打出手時,接著說,“但是探險是可以的吧?”說著望著徐浩。
“你是說學校舊址那裏?恩,我確實對那邊一直感到好奇,上次聽你講過之後,這種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徐浩笑著說,“不過這種事情,你們兩個女生不太合適的樣子啊!”
“哼!”丹羽憋了下嘴。
“別小瞧人,我就喜歡這種探險,就這麼定了,下周末怎麼就去探探這個被校規禁止的地方吧。”艾霏說。
“為轟轟烈……不,為探險的青春,幹杯。”丹羽應和道。
“幹杯。”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向山頂出發吧!”葛傑說。
四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半山腰上一縷朝陽,灑在這一片楓香樹林上,昏紅的楓香葉上沾著露珠閃爍著大片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