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女兒啊,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要失戀了。”侍衛抱著黑翼少女,麵容快速蒼老,儼然就是其父親——前任黑羽帝國帝皇墨穆遠。
“那可不是失戀啊,至少老奴不認為兒子是個二得不能再二的爛貨。”黑闊在黑羽帝國準備的魔法陣前行禮,“還有其它帝國也已經準備好了,隻差我們這邊。”
“黑闊…我們還是留下吧,若是再來一次世界重組可沒有能力躲一次。”墨穆遠眼神陰沉,“至少要給後代一次反悔的機會。”
“其實老奴也早就猜到陛下的決定了。”黑闊搖搖頭表示無奈,“所以也沒決定走,若是在另一個世界見不到陛下我可是很無聊啊。”
“聽你的話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個玩具,好不爽。”墨穆遠轉身離去,黑闊隨後跟上。
“現在隻要白羽帝國那個太子也就是極玄之子不要再出意味就可以了。”
“的確。”
……
虛蒙在輕紗下眼睛微微睜開,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見見老朋友,還是說你們在害怕什麼。”
“不是啊,頭一次見到你的真身感到驚訝。”隨著這句話語,這片不可知的時空被難以數清的法陣籠罩,刹時七色的光明照亮一切。
白軒依舊是一身白衣,踏著不知名的法陣破碎虛空而來,身後背著一個流轉著金色符文的透明法杖,手持刻著紫色法陣的黑色封皮書微笑著,赤色眼瞳閃爍著奇異光芒,銀白長發飛舞著。
“我還以為你原本是一個半老頭子。”
“嗬嗬,這句話我讚同。”
萬千法陣形成的天照亮了一切,在一層層疊加的縫隙裏,黑色的液體滲透進來。
不,那不是液體!而是濃縮到極致的火焰,雖然是以液體的形式存在卻是比任何一種事物還要灼熱。
在這灼熱麵前就連法陣的光芒都黯淡幾分,白軒不滿地皺眉,“夜羽你這是故意拆我的台麼,這個時候可不可以別這麼逗比。”
“我可不是逗比。”液體滲透法陣然後朝某一點聚集,最終形成了人形,那是一個展開著黑色火翼的男子,代表熱情的紅發掩蓋不了他灰瞳裏悲傷和破壞欲,“再說這裏的虛空可不允許再次破碎,我隻能換個方式進來啊。”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白軒隱隱有些發怒的現象,“你也不想想究竟是誰半路暴走導致通道不穩的。”
“呃。”夜羽無語了。
虛在一旁平靜地看著兩人爭鬥,這一幕已經很久沒見到,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到吧。
閑來無事的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套茶具當場煮起了茶,這片空間不時便被茶香溢滿。
“你的習慣還是依舊沒變啊。”白軒停止了這無謂的爭吵,神情中有著一絲懷念,但是語氣忽然淩厲,“可惜物是人非,你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人了。”
“變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啊。”虛歎氣,雖然也許做錯了,但他不後悔,然後他轉過頭對某一個方向輕聲道,“你說對吧,新的本源。”
“還以為不會被發現呢。”黑玄憨笑道,他踏進這個空間的時候,黑暗籠罩一切,唯有法陣還在散發微不可及的光芒以及在其映照下搖曳的黑色火焰,“一次性見到傳說中的人物,還是這麼多…激動到不行了。”
“還以為那個二貨會出來捅我一刀。”夜羽有些失望。
“你有受虐傾向麼,夜羽。”白軒說完也隨之搖頭,“沒想到這次連人都換了,時間…真是可怕。”
“人都差不多聚齊了,我們也該清算一些很久以前的事。”虛吹散熱茶上的白霧,將其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倒入口中,茶香再一次擴散開,“那些早就應該解決的事情。”
“不,等等,還有一個人呢。”白軒開口說道,在場人也注意到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在接近,還是很熟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