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在紅旗飄搖下長大的男人,苟首一直信奉著要承擔起一個作為男人的責任。
並堅持秉持著苟家男人家訓: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自己心口上的小寶貝!
苟老爹為了哄自己老婆開心,兒子都不要,任由苟首頂著這麼個破名活了十八年。
十八歲
苟首期期艾艾想征求自己不靠譜父母的改名意見,結果連人影都沒見到。
二十二歲
相親當場被人嫌棄名字,再加上五大三粗的身材樣貌,相親對象直接對著介紹人問是不是剛從牢裏出來,怎麼看著不像好人。
二十八歲
母胎單身了將近三十年的男人在經曆了又一次的相親失敗後,在路邊被一個擺攤算命的攔住。
花了二十塊錢算了一次,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前半生不順利的原因就是和名字有關!
此刻
“我跟你說,我要改名字!現在就要!”一個高壯的男人站在自家門口,一臉委屈仰著頭看著院裏的老頭。
“你去唄,都三十歲的人了,想幹什麼又攔不住。”老頭眯著眼睛掏出手機看看,奇怪了自己媳婦兒怎麼還沒回來。
“那你把戶口本給我啊!”苟首無能咆哮。
“戶口本在你媽那兒,要不然去找找她?”雖然是問話,但是苟老爹轉身關門上鎖的動作可是半點兒都不慢。
苟首撇撇嘴,跟在小老頭身後,絮絮叨叨的抱怨。
半點沒意識到自己越走越偏,前邊的苟老爹早已不見了身影。
等到反應過來時,自己站在正中央,前後左右的鳴笛聲吱哇亂叫。
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抽過來,頭暈目眩下被人扯到一處僻靜地方。
苟首迷迷瞪瞪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是這人是誰啊?長得還挺帥,頹廢大叔。不對,長得帥也不能隨便打人啊!
梁風看著他迷迷糊糊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又是一巴掌。
苟首抬著胳膊擋住臉,重重的一聲落在他胳膊上,瞬間一個紅色巴掌印子浮現。
落下的痛意讓好脾氣的苟首惱意上湧,“不是,你誰啊?有病吧!一下子不行還來!”
“你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我今天非得教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梁風聽著他渾不吝的話,氣血上湧。剛想揚起巴掌,就被高他一個頭的男孩握住手腕子。
“大叔,行了哈!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要是再來,我可要還手了。”
“苟斢!”梁風尖叫起來,“連你也這麼對我!連你也折磨我!”
一聲狗頭,聽得苟首氣急敗壞,“你住嘴!苟你媽,你才狗頭!你才狗頭!你全家都狗頭。”
梁風看著突然彪起來的苟斢,默默後退兩步,“兒子,我就靠你了,爸爸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爸爸求求你了,你去見見你媽,就再見一次。”
苟首看著眼前哀聲祈求的男人,心裏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楚,鼻頭一酸,眼眶裏的淚珠子就要掉下來。
臥槽!趕緊抬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金豆子不存在的!
梁風雖然沒看苟首,但是一直注意著身邊的動靜。見他仰臉向上,心裏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