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你還知道回來!”睡夢中,吳庸又似乎聽見爸爸的聲音,“還不起來,看我不打死你?”
爸爸永遠都是這麼暴躁,且暴力!
吳庸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疼痛,睜開眼一看,隻見爸爸正拿著掃箸條在打自己,一邊打一邊還在罵,“好吃懶做的東西,飯吃了碗也不洗,等著你老子給你洗啊?”
“爸爸!”吳庸一激靈,感覺躲閃開去。
“還敢躲?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不是說不回來嗎?怎麼又回來了?你跑啊,你跑啊!”
“我,我……”吳庸本想告訴爸爸昨天,他在警察局關了一晚上,但話到嘴邊,爸爸的掃箸條也跟了過來,趕緊住了話,躲閃開去,“我去工地了!”說完,一溜煙地跑出了窩棚,隻剩下他的爸爸在那裏罵個不休。
“吳庸,你昨天到哪裏去了?班也不來上!你是不是不想做了?”工頭一見吳庸,便責罵開了。
“我看,吳庸是拿著錢去找小姐了吧!”周得海大聲道。
“哈哈哈……”一群工友都哄笑了起來。
吳庸羞愧得又低下了頭,“我沒有啦!”
“去就去了嘛!”小李接過嘴道,“是該找個女人發泄發泄了嘛!”
“來,吳庸,給我們大夥說說,和女人上chuang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啊?”周得海的話又引起了工友們的哄笑。
“我沒啦!很的沒啦!”吳庸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好啦!好啦!”老向走了過來,“你們這群色狼,以為吳庸跟你們一樣啊,一放假就去找女人,我們吳庸還是小孩子,還有遠大抱負呢!散了,散了啊!”
“散了吧!都去做事!”工頭也發話了,眾工友這才各自拿著工具幹活去了。
“謝謝向叔!”吳庸紅著臉道。
“好了好了!”向叔拍了拍吳庸的肩膀,“快去做事吧!”
“恩!”吳庸這才趕緊跟著去工地幹活。
一天的工作在忙碌中結束,回到窩棚,吃過了飯,百無聊賴,躺在床上,想起了那乞丐給的“無字天書”,嘿嘿,還天書,到底是什麼玩意,想到這裏,吳庸從藏書的床下將書拿了出來,一翻,大失所望,一種受騙的感覺頓時出現了,原來所謂“無字天書”,竟然是一個字都沒有的,連那紙張都十分的粗糙,看起來,十分的像廁紙一般。“哎!”吳庸歎了口氣,將書一扔,蒙著被子就睡覺了。睡夢中,吳庸又聽見爸爸在那裏吆喝,“吳庸,死小子,還在睡覺!起來,快起來,給我找一下有沒有引火的東西!”吳庸惺忪地睜開眼,翻了一個身,那本“無字天書”也隨著翻動出現在被子上麵。“喲!這裏有本書啊!不錯,不錯,用來發火是最好的了!”爸爸說著,也不管吳庸表態,拿著那本“無字天書”,就到蜂窩煤爐前引火去了,吳庸本想將那書給要回來,但想到那書裏居然一個字也沒有,要來也沒有什麼用,也就作罷,任爸爸將書拿去引火。吳庸接著起床,拿著牙杯、毛巾去洗臉,卻正見爸爸用打火機在燒那本“無字天書”,但不管怎麼燒,那本“無字天書”就是不著火,搞的爸爸十分的生氣,一轉眼,見吳庸過來,忙招手道,“吳庸,你來,你來試試,這本書還真他媽怪了!”吳庸從爸爸手裏接過打火機和無字天書,將打火機放到書下,一按,打火機裏的火苗立刻竄了出來,與那“無字天書”一接,那“無字天書”立刻就燃燒了起來。“媽的,還奇怪了,老子點半天都點不著,你一來就給點著了,快,快扔到煤爐裏!”吳庸將那點燃的書扔到煤爐裏,煤爐裏早已放上了一些小木棍,書一扔到煤爐裏,煤爐裏的小木棍立即“撲”地一下興奮的跳動出火苗來,和那天書一道,熊熊地燃燒起來。“爸,我去洗臉了!”說著,吳庸就準備往外走。“等等,你看,那是什麼?”爸爸突然驚叫了起來,用手指著煤爐裏的火苗。吳庸扭頭一看,那火苗居然跳動成一條龍的形狀,那龍張牙舞爪,甚是威風,一會兒,從火苗裏又升起一把形狀奇特的兵器,有點像劍,又有點像刀,繞著那龍盤旋,龍發出一聲龍叫,立刻,從火苗裏又升起了一件兵器,那兵器相比於前一件兵器,要小很多,不,應該說是要溫柔許多,它一出現,即和前麵那兵器碰了一下,然後兩件兵器就從中折斷,各自斷處閃出一道光芒,射進龍的身體裏,立刻消失不見,那龍仰天一吼之後,突然化作一道光芒,向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吳庸射來。還沒等吳庸和爸爸反應過來,那光芒已經消失不見。“怎麼回事?那龍哪裏去了?”爸爸好半天回過神來之後,趕緊問。“我也不知道!”吳庸四處看看,搖了搖頭。“你沒事吧?”爸爸問吳庸。“沒事!”吳庸動了動胳膊,“好得很!”“爸,快加煤,再不加又生不起火來了!”聽吳庸這麼一說,爸爸趕緊一看,煤爐裏的火苗已經很微弱了,爸爸趕緊往煤爐裏加煤,而吳庸則去洗臉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