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步入門中,隻見白茫茫一片沒有他物,心中新奇用手指輕輕撩動,白芒化絲如煙氣輕浮遊離順著其指縫來回穿梭。
少年的心性都是貪玩的,見到這樣新鮮的場景就漸漸放鬆了警惕,大手張合將一縷煙絲攥在手心。煙絲被抓兩頭胡亂搖擺仿若有生命的活物,四周本飄離的白芒突然靜止,猛地一瞬襲向了青風。
白煙見肉就鑽如疥蛭小蟲,青風遭了外道,正欲運功逼迫卻感覺心口乏力,頭腦昏脹,暈暈沉沉便倒地沉睡,白芒煙絲跗骨上來將其包裹成一個光團飄飄蕩蕩不知去向何方。
青風暈闕,元神晦暗,幾道銀光灑下如星鬥璀璨照耀識海,眉間一道銀色的鏈形印記纏住了一把劍胎,兩相應對時隱時現交替而出。青風本祥和沉穩的麵容漸漸扭曲,雙齒緊咬,全身顫抖,好似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還不快滾,你這有爹娘生化卻無父母教養的崽子,來我這裏作甚,明明是有手有腳的男兒怎不知上進,好乞沒臉的來求銀兩,若非你是我的侄兒早就亂棍將你打了出去。”一個衣著光鮮的貴婦張著一嘴歪牙長舌對著麵前的少年口中噴涎的說道。
兩旁的路人像是知道貴婦的彪悍,看過一眼就匆匆走了,有一二看熱鬧的也隻是在遠處圍觀並不敢插科打諢。店中一個中年男子心有不忍,剛要說話被貴婦大眼一橫就甩袖去了。
少年見是這般情況,隻是雙拳緊握,依然哀求:“姑姑,請你看在父親和爺爺的情分上借我些銀兩吧,我娘病重需要診治,我已經找了份長工一定會還錢給你的”。
貴婦哂笑道:“原來是嫂嫂病重,既然你娘已經病重你不在家守孝怎麼來我這裏耍起無賴,定是滿嘴謊言,我哥哥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不但不思進取還咒母欺詐”。
少年情急道:“姑姑莫要亂說,我怎麼會拿母親的性命作咒,如果姑姑不肯相借,能否還過曾經向我父親借的銀錢,讓我好帶母親去醫館問醫”。
貴婦一聽,本來自恃甚高的姿態瞬間大變,開口喝罵:“你個崽子,借錢不成又來誣蔑,我何時借過你家錢財,你聽清楚從此以後我便與你家瓜清水白再無相幹”。
說完,貴婦轉身關門而去,任少年在外麵如何哀求也沒有無用。少年心中傷痛,依門臥倒,捶門哀呼,他不明白曾經對自己關愛有加的姑姑如何能說出這番絕情之話。
閉門打開,中年男子遞給少年一個錢袋叮囑一聲又匆匆將門閉上。少年手握錢袋靜靜的站在門前施了一禮,寞落的身影給深秋多雨的季節又增添了一筆暗霜。
少年急急忙忙向家中趕去,路中被一大漢阻住,少年道:“馬叔,不知攔著侄兒是有何事”?
大漢道:“你父剛剛在我那裏醉酒我們送了回去,正好再此遇你,我看你母親重病臥床心中難受,這裏有些銀兩給你拿去應急”。
少年麵難,不知取與不取,大漢又道:“你無須過多顧忌,以後還我就是,先拿去為你母親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