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有女,年芳十四,花容月貌,亭亭玉立。青年好之,郎才愛之,君子所求,窈窕伴側。
李家有女,碧玉芳華,天生麗質,回眸百媚。處子慕之,怨女妒之,待字閨中,魘夢寐寤。
癡癡傻傻,嘻嘻哈哈。
三人閑暇,在城中漫遊,青風看著與長安不同的民居街巷,輕鬆歡愉,心中一點悲傷早已拋去。經過一處瓦房時,陸琪瑤突然道:“我們進去看看如何”?
二人不知其意,所幸無事,去去無妨。瓦房簡陋,雖然時舊,但四壁無漏,風吹不進,雨下敝之,窗花有竹篾紙糊上,園中有大樹可以遮蔭。屋門內鎖,陸琪瑤上前叩門,裏麵轉出一個老婦,形態佝僂,麵容憔悴,步履難行,定是身有染疾。
老婦扶筇而出,呼喇的開了門,看見三人都不認得,雖然觀其相貌是男有英氣女有秀,卻年紀輕輕,讓老婦心生警惕。說道:“你們三人是誰?來我家作甚”?
王夢茴聽出它意,見老婦身體顫巍便上前扶住,叫道:“大娘莫怕,我們不是惡人,隻是路過口渴,想討一碗水喝”。
老婦抬頭,見眼前姑娘笑麵如花,心房滿簇,欠身讓過,迎進了三人。說道:“老兒手腳不利,麻煩三位在院中稍坐,我去取盛水的器皿來”。
陸琪瑤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娘身體有疾,不必忙活,我們自取就好”。
老婦笑道:“老兒有病,正要活動活動手腳哩”。轉身進屋,提出一個竹簍,裏麵放著幾個空碗,一盞茶壺。
青風一飲而盡,回味道:“這水真甜”。
老婦高興,應是許久沒有這般開心,仿佛身上的疾病也已經去了大半,自豪道:“我兒知我孝我,我一身癆疾難治,隻聽說峨眉山泉能醫百病,我兒便每月取水四次,與我飲用”。
王夢茴歉意:“不知這水這般貴重”。
老婦道:“不妨事,不妨事,老兒身子若能好,便早就好了,隻是苦了我的兒”。
陸琪瑤問道:“大娘,屋內是否還有一人”?
老婦聽到詢問,神情黯然,回憶過去不由淚滿雙襟,說道:“屋內是我的大女,不知道我一家做了什麼孽,降下禍事在一雙兒女身上,小兒年少便要持家,大女年芳卻一睡不起,生不生人,死不死相”。
老婦悲戚,聲淚俱下,染人感之,心中淤苦。陸琪瑤安慰:“大娘莫急,我也略懂醫術,兼修一二道法,不妨讓我試試”。
老婦止了悲戚,說道:“原來是有道的仙人,老兒眼拙,怠慢了三位”。說完就要跪拜。
王夢茴立即上前,扶住老婦,說道:“大娘施舍,一水恩情,我們理當報答”。
老婦歎息:“一碗白水罷了,仙人怎會看上眼去,隻是年前我兒去峨眉山也請到過一位老神仙,一身仙風道骨對著大女也是再三搖頭”。
陸琪瑤笑道:“那人連大娘的小疾也不能醫治,更何是其它了,且看我的手段”。
說完,便取出一枚烏黑的丹丸,放在碗中用水化開,碗中水色忽黑忽亮,忽黃忽綠,最後落個透明。老婦不疑有它,仰頭一飲而盡,頓時感覺酥癢難耐,腹中有火氣叢生,全身酥麻卻溫暖舒暢,片刻身上就有黃水流出,騰起一股腥臭煙氣。王夢茴玉手一揮,為其潔身,掃去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