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蕭鶴川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隻見燭光搖曳下,花扶搖已沉入夢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溫柔的陰影。
他微微一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情,隨即悄聲步入耳房,進行簡單的洗漱。
回到臥室時,他盡量不發出聲響,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花扶搖。
然而,當他輕輕掀開被子,準備上床休息時,花扶搖卻似乎有所感應,無意識地翻了個身,一條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她的口中還喃喃自語,仿佛在夢中與某位大廚爭論菜單,那些菜名五花八門,從江南的精致小點到北國的豪邁烤肉,讓人聽了既覺好笑又感詫異。
蕭鶴川愣了一瞬,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苦笑。
他本想輕輕將花扶搖的腿放回原位,以免自己徹夜難眠,但她的手卻像有魔力一般,突然環住了他的腰,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這一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蕭鶴川的身體瞬間僵硬,他從未想過會與花扶搖有如此親昵的接觸。
他試圖掙紮,但花扶搖的力氣出奇的大,仿佛是夢中的她正捍衛著某種信念或領地。
蕭鶴川隻能放棄,任由她這樣摟著,自己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深知,花扶搖的傲嬌與直率隻是表象,背後隱藏的是她作為大小姐的驕傲與自尊。
而他自己,作為老謀深算的權臣,早已習慣了在朝堂上爾虞我詐,卻在這溫馨的夜色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奈與溫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鶴川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卻始終無法入眠。
他聽著花扶搖均勻的呼吸聲,感受著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心中五味雜陳。
正當他沉浸在複雜的思緒中時,花扶搖突然動了動,一腳將他蹬下了床。
“哎喲!”
蕭鶴川吃痛地叫出聲來,他坐在地上,揉著被踹痛的腰,心中納悶不已。
他從未見過如此粗魯的睡相,更沒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大小姐,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最終,蕭鶴川無奈地笑了笑,他站起身,重新爬上床,盡量離花扶搖遠一些,以免再次被她“襲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悄悄灑進了臥室,給這個略顯淩亂的房間增添了幾分溫暖。
花扶搖在夢中似乎找到了更深的依靠。
她不僅將腿搭在了蕭鶴川的身上,更是整個人都緊緊貼了過去,雙臂環繞著蕭鶴川的脖子,口中喃喃自語,喚著一個不屬於這個房間的名字——“遠山哥哥”。
蕭鶴川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措手不及,他試圖保持冷靜,呼吸卻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起來。
他閉上眼睛,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波動,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這並非花扶搖有意為之,隻是她在夢中的無意識行為。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場景也讓他感到無比尷尬和無奈。
“罷了,罷了。”
蕭鶴川在心中默默念道,他輕輕地將花扶搖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移開,盡量不吵醒她。
然後,他緩緩起身,穿好衣服,決定從今往後還是去書房過夜,以免再受這份“孽緣”的困擾。
當晨光灑滿整個京城,蕭鶴川已整裝待發,準備前往朝堂點卯。
他走出臥室,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眼神依舊堅定而深邃。
府中的下人們見狀,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低聲議論著這對新婚夫婦的趣事。
“你們看,蕭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聽說新婚之夜不太平,蕭大人可能是沒休息好吧。”
“哈哈,這也難怪,畢竟是新婚燕爾嘛,多理解理解。”
這些議論聲雖然輕微,卻還是傳入了蕭鶴川的耳中。
他微微一笑,並未理會,隻是加快了腳步,向府外走去。
到達朝堂後,蕭鶴川與往常一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皇帝的召見。
而當他出現在眾人麵前時,他的好友澤元第一個注意到了他的不同。
“鶴川,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澤遠關切地問道。
蕭鶴川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