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確實很反常的,人群中一直有人高呼,他就是殺死邪祟的人。
這人作奇裝異服打扮,如此處的長袍馬褂,寬袖麻衣格格不入。
“我確實是殺死邪祟的人,昨天與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一起。”張雲大聲道,有板有眼比劃,故事說得跟真的一樣,因為的確是真的呀。
“你撒謊。”知縣大喝道。
“你憑什麼說是你,憑你的嘴嗎,真正的高手是懂得隱忍的。”
“是啊,年輕人,你在春閨客棧跑堂,那掌櫃牛胡子是剝削你,你也不應該為了一萬文賞錢,怎麼說呢,實誠好啊,孩子。”
“······”
平頭百姓們交談起來了,一致數落他們的恩人。
張雲呼出一口濁氣,暗自腹誹,這土地公公土地婆婆怎麼辦事的,不是托夢了嗎,他們應該知道我就是殺死邪祟的英雄啊,我承認,反而沒人相信,難道說他們隻是夢中說有恐怖兩世者,沒把這兩世者的容貌顯現在夢中,隻有一種解釋了。
這一點倒是冤枉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了,他們托夢的時候,是非常想把張雲的容貌顯現夢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很簡單的法術,他們試過無數次,就是辦不到,他們勾勒張雲的外貌似有神秘的阻隔,這也是張雲顯現夢中,是一個十分模糊的景象了,誰也看不清的那種。
知縣一直平靜的注視大家,大概盞茶功夫,收回目光,他沒有瞧出所以然,他知道那兩世者不想讓大家知道了他是誰了,屬於隱藏自己,這種怪癖很深的人。
既然別人想隱藏,自己也隻好作罷,一萬文錢擺酒慶祝。
他宣布了這個消息,那些百姓漫天歡呼,都是辦妥。
碼頭小縣就在後街廣場,筵席擺,醃蘿卜酸梅柿餅茶湯豆腐窩窩頭,就成了飯桌上的主色調,不久之後牛羊豬雞鴨酒,就從隔壁縣運過來了,筵席至此達到高潮。
即使那些從各個路口“抓回”的逃兵,也參加了筵席,吃的酩酊大醉,口吐芬芳。
但隻有一人沒有參加,他被關在石頭砌的牢房。
他就是張雲,他被知縣定了個欺騙罪,收押三年。
原因很簡單,張雲利令智昏,冒充英雄、
張雲沒有反抗,直接被抓到這兒。
因為他已經打算離開這個地方了,他要找莞爾,本來想借助自己做了一些功德之事,以此來幫助自己找莞爾,看來想多了。
他一拳打碎了牢門,兩個獄卒,以及趴在石桌睡覺的獄頭被驚醒。
他們活見鬼的感覺,毛骨悚然的看著。
他們一句話也沒說,尿液滴在褲襠,全身顫抖。
隻得大聲尖叫,越獄了越獄了······
但是他們出牢房,跑在掛滿鐐,枷,杻,烙鐵等等刑具的昏暗廊道,跑出這間低矮陰沉,繁複的磚石修砌的黑暗地堡,過程中看不到一個人,大街寂靜得可怕。
因為所有人一夜的喧鬧睡覺了。
隻有一個人睡的不安寧,夢中做夢夢見了土地公公土地婆婆,獻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