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是佑王妃。”
“佑王怎麼啦,佑王……”玉宛兒說了一半,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誰?”
“佑王妃。”
玉宛兒一怔:“那個寫出了淒淒慘慘戚戚的佑王妃。”
最近佑王妃寫下的詩詞已經流傳到了民間。
就連青樓中,也有很多人誦讀。
畢竟這首詞太牛了,簡直打動心扉,直擊心靈。
“對。”老鴇有些難堪,“也不知道是怎的,佑王妃千金之軀,竟然要來我們青樓,這好像不太合適。”
玉宛兒坐直了身體:“媽媽,你去請佑王妃前廳稍坐,我馬上出來見客。”
前廳,王成走進來,就聞到了一股如蘭如麝的香味,很是怡人。
四周布置的也很雅致,雖然隱隱帶有一絲俗氣,卻自有一番味道。
牆上還掛著幾位風流雅客的墨寶和詩文,算是一種特色。
王成還沒有細細的品味,就聽到了佑王急促的聲音:“趙雲瑤,你出來。”
王成走出去,就看到老鴇將佑王攔在了外麵。
看到佑王妃出來,老鴇歉意的說道;“佑王妃,咱家姑娘隻見你一人,其他人,不方便進入。”
王成擺擺手:“你走吧。你畢竟是朝廷大員,不能進入這種場所。”
佑王愣住了,他也想看看名聞京都的花魁玉宛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眼看都來到了玉宛兒的房門前,卻進不去了。
隻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有嘀咕一句:“你一個女子,更不適合這種場合。”
王成擺擺手:“你又不會擔心我什麼,又不怕別人說什麼,走吧。”
佑王這才捏著鼻子離開了。
王成再次進來,剛剛坐下喝了一口茶,門簾輕響,一張俏臉就伸了出來,接著是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行了個萬福,就坐了下來:“來者可是佑王妃趙雲瑤?”
王成微微點頭:“我是趙雲瑤,花魁果然是花魁,果真是萬裏挑一,生的好生俊俏。”
玉宛兒打量著佑王妃,發現佑王妃似乎更像個男子。
動作像,樣子像,神態更像,剛才看自己的眼色也像。
唯一不像的,就是胸前鼓鼓的兩大坨。
“王妃不惜自毀清譽來到這裏,所為何事?”玉宛兒問道。
王成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問道:“聽說花魁最善歌舞?”
玉宛兒微微頷首:“略懂一些舞技,不過是以色侍人的手段而已。”
她伸出纖纖玉手,給王成倒上一杯茶:“倒是佑王妃做的詩,卻震驚四座,讓人百讀不厭。”
王成忽然正色道:“你也是天香國色,難道就甘願在這裏侍奉那些臭男人,直到年老色衰?”
玉宛兒一怔,微微的皺眉:“宛兒出身低賤,也不敢做其他想法。”
王成搖搖頭:“你出身不低賤吧。據說還是官家小姐出身,五歲時你父親犯了大罪,被滿門抄斬,而小小年紀的你,就被充作官妓。後來被人看中,買來這座青樓培養,就成了今天的花魁。”
玉宛兒並不意外,她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