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當年走的時候，也是這麼突然，甚至比她還突然，兩次搓磨，我這顆小心髒早就撐大了。”
燕青瀟聽著他淡淡的陳述，像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眼眸平靜無波卻透著睿智和強大。
燕青瀟咽了下口水，想說要不要抱抱你，卻覺得在飛機上不太合適。
她揪了揪顧野的衣襟，想著該怎麼緩解他無法排解的憂傷，“沒事，你還有我啊。”
顧野勾唇一笑，“你答應我了？女朋友。”
燕青瀟羞赧的皺眉，紅著小臉扭頭不再理他。
顧野跟空姐要了果汁給她，她戴上眼罩裝睡。
下飛機後，她故意慢吞吞拖著行李，拉開跟顧野的距離。
隻是一出機場大廳她傻眼了，站在那裏的男人正一臉溫柔的看著他們。旁邊還立著個剪了短發的小女孩。
“哥哥。”小優朝著顧野猛撲過來。
顧野蹲下身一把將她擁進懷裏，輕聲問著她，“有沒有聽呂姨和大哥的話？”
“有的。”
“想我了嗎？”
“想了。”
燕青瀟笑著看著眼前的兄妹，有些羞赧的抬頭看向陳現，“陳先生。”
陳現點點頭，看了眼顧野，“以後就跟他一起喊我大哥。”
燕青瀟臉上的溫度更高了，她突然想到某次跟陳現見麵，他故作神秘的說，“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成為我弟妹。”
當時這話聽得她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現在，才發現陳現的用意。
她下意識摸了下臉頰想讓溫度降下來。
小優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來，“姐姐。”
陳現將三人送回顧野家就離開了。
已經到了中午，顧野進門就去了廚房，看了眼冰箱對著燕青瀟說，“在我家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
燕青瀟被小優拉進她的房間，轉頭笑著說了句，“那太好了。”
小優進門就將窗簾拉嚴，隨後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姐姐，讓你看看我的星星。”
說著就拉著燕青瀟坐在地毯上，將手裏的東西按亮，天花板上映出五光十色的星星，不時還變幻著顏色和樣式。很有趣的小玩意，小女孩看來被它迷得不行。
燕青瀟笑笑驚歎道，“哇，好好看。姐姐以前都沒見過呢。”
小優小聲趴在她耳邊道，“我想奶奶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燕青瀟笑容僵在臉上，看向小優的眸子盡是驚訝和不解。
小優朝她眨眨眼睛，指指天花板，“那顆最亮的就是奶奶。”
“呂姨說奶奶飛到天上變成了星星，但是京北的夜晚很少能看到星星，大哥哥看我不開心就給我買了這個星星燈，他說想奶奶的時候隨時都能看。”
燕青瀟眼眶有些發酸，用力眨著眼睛，才控製著眼淚不掉下來。
伸手將小腦袋擁進懷裏，“乖，你還有我們啊，對不對？”
吃飯的時候，顧野聽說了星星燈的事，舉著筷子問小優，“你大哥哥對你比對我都好。”
小優擺擺小手，像個小大人一樣，“大哥哥說，咱們都是一家人，要相互照顧彼此。”
燕青瀟想到顧野那天在寨子裏跟她講陳現和呂鑫的過往。
記得當時他說了句讓人極為驚訝的話，“陳現早在28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