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的話已經讓李寡婦心驚不已。
此時看刁大河伸了手,李寡婦更是肝膽俱裂。
“你想幹嘛?”李寡婦聲音顫抖。
“你都上了我的床了,還問我想要幹嘛?”
感受到刁大河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李寡婦的手死死撐著床,不肯倒下。
“我錯了,你別這樣~”她口中哀求,“我是正經女人!”
“正經女人跑人家裏勒索?”
“我男人死了,家裏實在吃不上飯了”,李寡婦解釋道,“我聽說你買孫福堂房子花了四百塊,以為你是個城裏來的傻冒,就想過來訛你點兒錢花。”
感覺刁大河手上力度不減,李寡婦涕泗橫流,“饒了我吧!求求你!
我男人為了給我們娘幾個弄口吃的,從山上掉下來摔死了。
我這幾年為了口吃的,沒少讓人占便宜,可我就是守住了底線。
我名聲是臭了,可我這身子還是清白的。
我沒啥能報答我家根寶的了,就想著能把三個孩子拉扯大,給他留個清白的身子,到死了我好去見他!”
李寡婦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是嚎啕起來了,竟然沒注意到刁大河早就鬆開了她的肩膀,站在了牆邊。
…… ……
“秀芝,秀芝!”
李秀芝聽見喊聲,出門去看,原來是同村的李秋菊、李冬梅姐兩個。
“找我做啥子?”李秀芝問道。
“聽你嫂子說你也要去西北,我們過來約你!”
李秀芝愣了一下問道:“你們也要去那邊啊?”
李冬梅回答:“對,我姨捎信兒來了,說讓我和我姐倆過去,說那邊討生活容易。”
李秀芝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們打算啥時候過去?”
“明天在家裏準備準備,後天就走!”李秋菊回答。
李秀芝不想去。
她一個健全的人,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瞎了眼睛的瘸子呢?
可她如果不去,家裏該怎麼活下去呢?
正思忖之間,她遠遠的看見他大哥一瘸一點,一臉沮喪的回來了。
李秀芝慌忙迎了上去,李秋菊姐倆緊隨其後。
到了近前,李秀芝關切的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李建軍表情痛苦道:“沒啥事兒,下山路滑,腳扭了一下。”
說著把背上的竹簍遞給了李秀芝。
李秀芝低頭一看,見裏麵隻有一把兒婆婆丁,還有兩把折耳根,再沒有別的菜了。
她沒有一絲埋怨,她又不是沒有上過山。
道路艱險,行走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