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打聽
之後跟光頭他們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還是被王激昂那混蛋踹醒的,我睜眼的時候,見四周一片漆黑,因此天上的星星亮的有點晃眼,我一陣的不滿,對著王激昂大吼道:“喂,你個臭崽子,天還沒亮就叫醒老子幹嘛?”
王激昂見我發牢騷就又給了我一腳:“尼瑪,鹽城都到了,你這老土豬怎麼還老想著睡,都在江蘇省內又是大半夜的不會堵車,你以為有多遠啊?”
我愣了一下,這才看清了四周,我們在一條泥土路上,土路的兩旁是一排排的鄉間小土樓,在星空下倒顯得有幾分意境美。
“我日,我說雞仔,誰說鄉下村民就是窮光蛋了?這小樓房蓋的,可比咱住的那窄的一比的公寓大多了,感情還真是改革開放好??”王激昂卻也沒聽我說廢話,扯著我就往我們麵前的這幢土樓走去。
走近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犬吠,我被嚇了一跳,我去,這鄉下草狗也忒敬業了,哪像我們養的那些,屁都不見得他們放一個。
我心裏是一陣感慨,嘴卻是乖乖的閉上了,被這狗咬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隻見王激昂雙手朝那大鐵門狠狠地敲了幾下,大概敲了有十分鍾,裏麵才傳來了腳步聲,之後,鐵栓就被拉開了,那大鐵門也是用推得,一拉開就發出刺耳的嘎吱嘎吱聲。真是的,大半夜的擾民,人家肯給你們開門還真是個奇跡。
出來開門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爺爺,臉上看上去很是慈祥,一直笑眯眯的,見我們半夜造訪倒也沒有生什麼氣,王激昂和他攀談了一會兒,估計是語言不通,我見他說一句話還要比劃上老半天,總算,那老爺子懂了,把我們迎了進來。
進去後發現這地方還是挺寬敞的,土樓前還有一幢小土樓,隻有一層,兩個大房間,外麵是空的,幾乎沒什麼東西,有的也隻是幾袋糧食和一輛老舊的自行車。
牆邊有個小門,老爺子就把我們帶了進去,進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廚房,我第一眼瞄見得自然是那頗為顯眼的灶台,看來這老爺子也算是有錢的了,這灶台外裹了一層厚厚的水泥,我眼前的水泥柱上還貼了一副財神爺的像。
柱子前自然是鍋了,那鍋台老大一個了,裏麵的大鐵鍋的尺寸也很可觀,上麵是木製的、厚厚的鍋蓋。
灶台旁竟然還有液化氣和電水壺,這不禁讓我汗顏,這農家小土房裏有這些現代化的東西,總讓我覺得很違和。
不過我也沒想太多,老爺子讓我們坐在灶台旁的一張乳白色的大桌子上,說了幾句鹽城話,不過因為靠的比較近的關係吧,鹽城話和蘇州話也有那麼一點相似,我覺得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要給我們弄東西吃。
我和王激昂、光頭、刀疤臉一人占桌子的一邊,老爺子坐在灶台後麵的小板凳上,灶台後堆了很多的茅草和玉米杆子,老爺子用火柴點燃一把茅草就扔進了灶台肚子裏,之後開始往肚子裏填玉米杆子,手裏拿著一把老長老長的鐵叉子在灶台肚子裏不停地翻動著。
我們趁老爺子燒水的間隙,和老爺子聊了起來。“老爺子,貴姓啊。”
那老爺子朝我們笑了笑,用拗口的普通話跟我們交談了起來:“我姓李。”
這姓李的老爺子之後跟我們聊得很是融洽,王激昂見時機到了,話鋒一轉:“我說老爺子,最近村子裏有沒有發生什麼蹊蹺的事啊。”
老爺子想了想,就像我們緩緩敘述道:“這幾天,村委會的人都在忙著給大夥裝水管子呢。不過前幾天好像在地裏挖到了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