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和槍騎兵的戰鬥比其他人更粗魯野蠻,軍隊生涯讓他們早學會了使用一切手段,甚至包括用力擊打敵人的要害,特別是襠部。兩個被**晃花眼睛的戰士開始時還一拳一腳,但樓上那位嫵媚老板娘對於挨打者的甜言蜜語和心疼尖叫卻使另一人瘋狂嫉妒起來。於是肉搏迅速升級為拳拳到肉的戰鬥,槍騎兵最先用力擊打在百夫長腹部,讓龍屹努斯人烤熟大蝦一樣抱著肚子彎曲倒下。這位現役百夫長還想接著踢上幾腳,但瑞加卻正好推了前麵的槍騎兵一下,讓其落水一樣瘋狂舞動雙手,直到拽翻了他的上司。
愚蠢的豬玀!鬆開手!槍騎兵首領含糊不清的喝罵著,讓那個被濺出口水嚇呆了的迷糊下屬幾個呼吸後才想起來鬆手。但這個被情婦話語激怒了的現役百夫長剛站起來,對手的拳頭就在他瞳仁中放大,最終狠狠擊打在下顎上。重擊讓塔拉斯悶哼著吐出了兩顆牙齒和一口混著鮮紅血液的黏水。
願白金龍神懲罰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家夥。槍騎兵還在含糊不清的發出詛咒,但百夫長卻用力一腳踢在他背部,讓其腦袋和橡木地板發出響亮而驚人的撞擊。血沫和口水混合著從嘴巴裏淌出來,槍騎兵甚至都能感受到地板上帶著的腥臭味道,他與同伴走過時留下的髒水還沒幹透,所以這個家夥又得以品嚐了自己靴子底的味道。
卑賤的雜種們!你們真的惹怒我了!唯一能夠張開的眼睛盯住一個酒客,沾滿渾濁水滴的睫毛讓槍騎兵仿佛看到了模糊視野中那個水兵嘴角處帶著的嘲笑。百夫長用力踏在對手背上,獰笑著逐步加力,直到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讓他嘶嚎著跌倒在地上。
當他喘著粗氣爬起來時,那個槍騎兵已經在下屬的攙扶下重新站立起來。被拳頭擊中的下巴上掛著幾道淋漓鮮血,塔拉斯黃色的半長發遮住眼睛,從裏麵射出令百夫長恐懼的目光。混蛋,你觸怒了偉大子爵利科納的唯一繼承人,隻有求饒才能得到我的寬恕。
這是鬥氣的力量?百夫長呲牙用力揉著被撞疼的肩膀,嘴巴卻對著突然出現的那個槍騎兵開口詢問道。
的確是,而且隻是最低級的利用技巧。臉部隱藏在木質階梯參差陰影中的神秘騎兵低聲解釋道。你們打不贏我,隻有聽從特拉斯百夫長的命令才能被原諒。
向我道歉。在強大武士的攙扶下用力站穩身體,這個子爵繼承人顫抖著用充斥怨恨的語氣命令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加入雇傭軍團的奎德戰士和一個低級軍官。所以在得到利科納男爵爵位之前,他並不期望與這些瘋子結仇。而水手則直接被他忽視了,因為這些靠運輸掙錢的平民小夥子能夠被任何一個小貴族輕易搞定。
按照一世大公閣下頒布的法令第十三條,觸犯貴族者將被施以鞭刑,士兵或能得到赦免。槍騎兵喘了幾口氣,平複來自內心的仇恨之後,對遲疑百夫長張開嘴用抑揚頓挫的龍屹努斯語音背誦道。我隻期望得到道歉,畢竟你們都是為這個國家流血的勇士。
他在說什麼?聽不懂龍屹努斯語的瑞加對盧克船長發出疑問,聽起來像是在命令著什麼?
這是一位貴族繼承人,他正在解釋法令。船長用熟練通用語對著奎德人解釋了一遍。他能根據法令懲罰我們,也能根據法令獎勵我們。不過這一次好像不錯,他隻要求得到道歉。
法令難道是他頒布的?奎德人忍不住發出疑問。我們為什麼道歉?我們又不是失敗者。
這是龍屹努斯的法令,不。對於你們來說,就和傳統一樣嚴肅。船長再次解釋道:大公閣下在法令中規定隻有貴族擁有解釋權。
這不符合我們的‘法令’。瑞加立即張嘴用通用語嚷嚷道。隻有失敗者才會道歉。我們不是失敗者。
那您很快就是了。木質樓梯陰影後麵的槍騎兵走出來,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