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迷糊的真相(2 / 2)

詹特好奇的把眼睛瞪大,極其不可思議的對著法師道:“請問吧,我一定盡可能的回答上來。”傭兵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可不認識自己身上會有這個法師老爺要得到的東西。

“你們的雇傭者,那個總是把嘴唇塗成絳紫色的家夥去哪裏了?”奧蘭多停頓了一下,最終謹慎的總結出了措詞。最後為了讓傭兵說出實話,他還特意加了一句。“以豐收之神的名義發誓,他是一個莫爾頓的背叛者。”

“他真的是一個背叛者?”那個啜泣的傭兵停下來,瞪大濕潤漲紅的眼睛問道,接著他很快在一片沉默中為自己準備了答案。“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

“那他去哪兒了?難道和獸族離開了?”法師謹慎的問道,甚至詹特都能從他光滑額頭上看到滲出來的晶瑩汗珠。

“他死了。”有些泄氣的回答了法師的問題,年輕武士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被敵人砍下了腦袋。”

“死了?!”巨大的聲音從法師嗓子裏蹦出來,然後在三個俘虜奇怪的目光裏,這位尊敬而瘦弱的法師老爺將侍衛拽過來,像掐住了野鴨脖子一樣用力晃動,直到他完全平靜下來。“該死的雜種,他竟然就這樣死了!帶著偷走的魔法卷!”

“那他的屍體呢?”將因為搖晃而失去了平衡的侍衛扔到一邊,法師用力瞪大眼睛,將周圍充滿了血絲的褐色瞳仁對準俘虜們。“不要和我說被燒成了灰!”

小心的向後縮了一下,那個停止了哭泣的傭兵嘀咕道。“的確被燒成了灰,雖然少了一個腦袋。”

“少了腦袋?”法師將長杖尖銳的底部放在傭兵胸膛上,稍微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是奎德人做的?你們有沒有在屍體上找到東西?”

“或許是奎德人,我們還在周圍找到了一頭雪熊的屍體,但明顯這種狂暴野獸不會將腦袋切下來做甜點。而殺死這頭猛獸的,是幾道被武器劈出來的傷痕。”年輕武士盡可能的回憶著,將殘存於腦中的零星片段說出來。“我們也曾經搜過紅袍老爺的外套,畢竟法師都是富有的。但實際上裏麵什麼也沒有,就連一枚錢幣也沒留下。”

“除了這個。”一直沒有出聲的傭兵道,然後從懷裏取出了一塊不規則的圓形皮革。“這是從紅袍老爺緊攥的手裏麵拽出來的,它很堅韌,最起碼我的長劍割不開。”

“奎德人,奎德人。”法師接過這塊皮革,觀詳著在地上來回的踱動,並且很快做出了決定。“讓塞拉迪爾趕回來,我們需要他。另外,將山坡上的奎德人捉來。記住,我不想要石頭一樣堅硬的冰冷屍體。”

侍衛很快就鑽出了帳篷。從外麵傳來逐漸遠去的擠壓積雪聲,讓法師知道他已經按著命令去做事了。但實際上,奧蘭多並沒有猜到戰鬥的結果。

當他又思考了一段時間,正打算先回到帳篷裏研究皮革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帳篷出口處擋風的毛皮被掀開。那個值夜的軍官狼狽衝進來,差點趴倒在法師的銀色皮靴前。

“大人,我們需要支援。”這個雇傭軍滿臉鮮血和融化的雪水,頭盔都不知道被打飛到了哪裏。他將劍刃上滿是缺口的武器插在地上,一手捂著肋部被劈開了的輕薄鎖甲道。“奎德人更多了,我們打不過這群蠻人。”

“吃大便的蠢豬!”法師生氣的抖動著嘴唇,用他心裏最肮髒惡毒的語氣罵道。他將手中的法杖豎起來,用力釘進平鋪的毛皮上。“連一打奎德人都無法製服,你們應該撕掉鐵杉木的標誌。”

但法師快步走出帳篷時,他才真切感受到戰士之間搏鬥的殘酷。兩打左右的奎德人正在山坡上砍殺著披有製式白鬥篷的雇傭軍,讓他們隻能慌亂抵擋著向營地後退。雖然嘈雜人影讓奧蘭多數不清地上的屍體,但他卻大致估算了一下人頭。奎德人還沒有倒下的,但雇傭軍卻已經少了一打左右的數量。

“廢物,連豬玀都比你們有用。”法師毫不留情的對著職業軍官嗬斥道。“擁有敵人兩倍的數量卻連一個奎德人都沒有打倒。”他手裏麵的法杖舞動,配合特殊手勢與從魔法袍暗袋裏灑出去的材料,讓山穀中的氣勢突然凝固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