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索恩老爹已經初步恢複了健康,瑞加立即決定去巫師的木屋一趟。他要去揭開身體之中那股神秘熱流的真實麵目,並且找到能夠將老戰士完全治好的方法。
在有些心不在焉的吃下了幾枚潑坦特果和一碗燉湯之後,瑞加立即悄悄的竄出了木屋。在仔細掃視了周圍的街道和房屋的陰影後,他才輕手輕腳的向著北邊走去。因為巫師的神秘和古怪,他的房屋就選擇建造在人跡最為稀少的營地北端。周圍是進行簡單祭祀或者圈養野獸的場所。
當獵人到達巫師的住處時,天空已經開始發黑。烈陽艾斯德爾從南方的天際劃下,同樣也帶走了冰原上最後一絲暖意。
在更加猛烈吹動著的寒風之中,瑞加靠近了仿佛噬人巨獸般橫坐在雪地中的房子。巫師大多數時間都是居住在這裏,雖然在部落中心那口水井附近還有一間簡陋的神殿,不過在裏麵的通常都是一位巫師學徒。
咚咚咚。輕輕的在木門上敲擊了三下,瑞加裹了裹鬥篷站在門外等待。房屋中的人動作很快,不過六七個呼吸,一個巫師學徒就拉開了門上的觀察孔。他穿著黑色的鬥篷,額頭上塗著據說能夠讓他們更加接近神靈的綠色藥膏。
進來吧,巫師已經在等著你了。在伸頭左右看了看,確定隻有瑞加一個人之後,學徒立即打開大門,讓瑞加進入房間。
當獵人再一次看到巫師的時候,這個神秘的老人正坐在一處地下室裏麵觀看著一張張用獸皮書寫的卷軸。學徒在為他打開這間地下室的木門之後就離開了,他們明顯受到限製不準進入這裏。
瑞加?你來了。巫師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他便接著埋頭於獸皮卷的大洋之中。直到獵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才開始了正題。
你一定很好奇這裏會有地下室,對不對?巫師有些得意的將一張獸皮卷起來放回用鐵木製作的書架。寒冷讓我們腳下的土地和金屬一樣堅硬,兩位巫師耗費了他們畢生的時間才建造出這個龐大的空間。
不可思議。瑞加驚歎的用手摸了摸地下室的牆壁,感受著那些凹凸不平、明顯是用金屬工具鏟出來的痕跡感歎道。兩位偉大的巫師。
他們是我們部落的創始者和發展者,曾經的第一和第二位巫師。有些感慨的摸著一張張獸皮卷,巫師接著走到瑞加的身前道:這間地下室之中收藏著曆代巫師記錄的所有的知識,其中就有關於你這種情況的記載。
瘦弱的仿佛獸爪一樣尖銳的手指在瑞加臉上拂過,巫師撐開了獵人的眼睛,然後仔細的觀察著。你果然已經能夠狂化了!然後他焦急的走到一個木架之前,從裏麵找出一張褐色的獸皮卷。
用雙手將它平鋪在桌麵上,巫師用烏黑尖利的指甲指著一行古老的文字道:血液中流淌著憤怒,雙眼的光芒能夠撕裂大地。他們是敵人的噩夢,是同伴的驕傲。他們是奎德族最強大的武士,神靈最寵愛的信徒。他們是天生能夠狂化的戰士,清醒的意識讓他們是最殘酷的殺戮機器。他們有一個被所有戰士認可的名字——博斯克。
博斯克?有些生疏的吐出這樣一個名詞,瑞加的雙眼中充滿了迷惘。
是的。巫師閉上雙眼,在深深的呼吸了幾次之後才重新開口道:瑞加,你就是博斯克武士,奎德族中最具天賦的戰士。
那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博斯克武士難道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瑞加接著問道,他當然不會被巫師的幾句話就吸引到。
有些意興闌珊的放下獸皮卷,巫師轉過身去,肩膀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與人類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劣吧?在二十多年前,我們還可以從黃金走廊中交易到大量的金屬,向人族的工匠訂做適合的武器。但現在我們卻隻能夠使用粗糙冶煉出來的青銅。
我倒是知道一些,不是人族貪婪我們的土地,卻被打退了之後為了封鎖我們做出的反應嗎?瑞加有些奇怪的問道。
真相當然不是這樣。巫師長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們才是主動挑起戰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