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混合著碎肉、斷骨的溫熱血液灑到了另外的獸人戰士身上時,他們的勇氣立即象潮水一般退卻的無影無蹤。這個使用雙手戰斧的戰士是他們中最為強大的一個,甚至一些擁有三級實力的獸人隊長也不一定是他蠻力的對手,但正是這個強壯的戰士,卻被比他小上兩圈的奎德人一錘子打斷了手中的武器,然後又緊接著一錘砸碎了腦袋。再想到剛才在身後無情收割了兩名射手生命的敵人,剩下來的七八個獸人戰士立即選擇了退縮。當一群人同時選擇了退縮時,那麼他們接下來的動作隻能是逃跑。
心中準確的記得自己的狂化並不被允許存在太長的時間,瑞加當然不會放任這些獸人離開。否則一旦等他陷入了虛弱,這些獸人就輕易的將他撕碎。另外,對於那個話多卻在戰鬥中無比冷酷的女戰士莫妮卡,瑞加還沒有放心將自己交給她保護。
身體像是準備捕獵的雪豹,瑞加渾身筋肉一伸一縮,使他在雪地上以驚人的速度前進。那些獸人逃離的腳步很快就被他追上,右手將沉重的釘頭錘交到左手,獵人取下那柄猩紅色的單手斧。用眼睛看了一下跑在最前麵的那個瘦弱獸人,然後不帶著一絲憐憫的扔出了它。精工打造的單手斧在空中沒有受到一點多餘的阻力,它帶著平穩的翻滾,眨眼間穿過其他獸人的身體間的空隙,刺入了那個獸人戰士的身體。
正因為自己跑在最前方而沾沾自喜的獸人戰士隻感覺到胸口處一痛,然後便低頭看到了那柄單手斧從自己胸口處露出來的猩紅斧尖。唔,該死!獸人隻來得及在心裏想了這句話之後,一陣來自胸口的絞痛使他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這個獸人戰士的死使剩下的人突然意識到逃跑是不能夠讓他們擺脫身後的那個奎德戰士的。兩個射手首先作出了自己的反擊,他們一邊向前奔跑,一邊取下自己的木弓和箭矢,回身稍稍瞄準之後,就在雙腳跑動離地的時候狠狠射了出去,因為這樣可以盡量減少弓箭在跑動過程中受到震蕩而造成的影響。
兩支箭矢呼嘯著飛向急速向前奔跑的獵人,與之前能夠準確的發現箭矢的軌跡的情況不同。奔跑中沸騰的雪花模糊了他的視線,而跑動時產生的風聲更是幹擾了他對於箭矢方向的判斷。一支飛得高一些的箭矢輕易的被獵人用手中的釘頭錘磕飛,而另一支木箭卻突破了他的防禦,從雪花中穿透之後,紮在了瑞加的腰上。
一聲痛苦的嚎叫從獵人的嘴中發出來,然後他憤怒而用力的扔出了手中的釘頭錘,看著它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將一個被嚎叫吸引而回頭觀望的獸人砸倒。正當剩下的獸人戰士心中又湧起了一絲希望的時候,幽靈一樣的女戰士莫妮卡再次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刀芒。兩名因為射箭而落在最後麵的獸人射手被他盯住了。當他們正準備射出第二支箭矢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他們身後的雪地站起來,兩柄鋒利的青銅彎刀倒鉤一樣從兩個射手沒有絲毫保護的後頸處刺入,然後毫無阻礙的切斷了他們的脊椎,刺入胸腔。
輕輕的對著雙手捂著自己腰部的瑞加點了點頭,女戰士接著恢複麵無表情的狀態。毫不吃力的將彎刀拔出來,她的身影便再次藏入了雪地和黑石的陰影之中,即使獵人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她到底躲在哪裏。
剩下的五個獸人在跑動中互相打量,那不停轉動的眼珠似乎是在暗自思考能夠逃離的方法。這樣的氣氛隻持續的不到兩個呼吸,他們就像是最為嚴明的士兵接到了命令一樣,整齊的分開,逃向各自選定的方向。
女戰士莫妮卡幽靈一樣從瑞加的身邊冒出來,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去追之後,再次隱入了黑暗。看著她那模糊的身影迅速的向著一個鴨子一樣在雪地上撇動著雙腳的獸人戰士追去,瑞吉立即一屁股坐下來,長長的喘出了一口氣。狂化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再加上他幾次不完全的發力,身體中的那股熱流已經被消耗一空。現在不用說戰鬥,就是一個沒成年的雪獾也可以將他撲倒。
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腰間摘下盛放著麥酒的皮囊,獵人先是用力的晃了晃,在確定裏麵還有些殘餘剩下之後,他先喝下了一大口,然後將皮囊銜在嘴裏。死死的咬著牙將腰上的那支箭矢拔下,三角型的石製箭頭從傷口中拔出來的時候立即撕裂了之前有些愈合的傷口,暗紅色的血液和帶著一股臭味的淡黃色黏液一起噴射出來。啊!!用因為疼痛而嘶啞了的嗓子幹嚎一聲之後,瑞加忍住想要眩暈的感覺,顫抖著將自己的外套撕開一個口子,從嘴邊取下皮囊,將僅剩的幾口酒液全部倒在傷口上。
用帶著懸浮物的麥酒衝洗掉傷口旁邊的髒汙和血液,然後獵人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粗麻襯衣還算幹燥溫暖的衣腳撕下來,緊緊的按在了那個裂開的血洞上,並且嚴實的包紮了幾圈。冷風不斷的從四麵八方湧過來,令瑞加感覺自己腰部像是被凍成了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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