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拍戲進行中·4☆The end(1 / 3)

華麗的殿堂中,紫金色的正座上,一名男子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搭在扶手上,極其慵懶地坐著。而他下邊的座位上,還坐著另一個人。

……

……

“來了麼?速度可真快呢。”若月泠聽著大殿中屬下的彙報,泛開一絲冷笑。

“泠,你……”冰室堯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怎麼?堯,你想反悔?”若月泠輕笑著,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不,我隻是想知道,泠為什麼要這樣做?”冰室堯撩了撩他的金發,說道。

若月泠笑了:“為什麼?嗬嗬,堯,你很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沒有人比我了解泠,我們可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冰室堯反駁了他一句,而後又歎了口氣,“但是,現在的泠,似乎在所有人麵前建起了一道牆,讓人感覺陌生得可怕,就連我,也根本理解不了。”

若月泠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般,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淡然的目光,卻似乎飽含著深邃。

這時,他忽然開口:“呐,堯,你喜歡這個位子嗎?”

冰室堯聞言,立馬看向他那雙冷魅的幽紫色眼瞳,耳畔回蕩著的,是他用食指極富節奏地敲打著扶手的聲音。

他的心一寒——“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是死了,這個位子就是堯的了。”他冷冷地笑著,紫眸散發出冰冷的光,直直對上冰室堯愕然的碧眸。

冰室堯難以置信地看著昔日並肩作戰的夥伴,聽著他對自己的懷疑,突然感覺有些無力和悲哀,難道權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他緩了緩神,慢慢地開口,卻是垂下頭,不再看他:“王——這個玩笑,過重了——”

“玩笑?或許不是玩笑呢……喜不喜歡,又如何……”冰冷的聲音悠悠飄遠,似是在說給別人聽,又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澤,若冰室堯不低頭,定能看到——

不是玩笑?他就這麼懷疑自己?

霎時間,輝煌寬敞的大殿卻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報——參見吾王!”一侍衛跑來通報,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

若月泠擺了擺手,示意他說話。

“王!那個叫水島攸的人類正帶著一隊人馬在往大殿的方向逼近!他的法力太高強了!我們不知如何是好!請王下指示!”

“法力高強?”若月泠似是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我尊貴王族培養出來的士兵,竟然給予人類‘法力高強’的讚美?”那冰冷的眸子似乎能穿透一切:“既然連區區的幾個人類都打不過,那你們也不用留在這裏呆著了,本王從不白養廢物!”

“屬下罪該萬死!請王上恕罪!”那侍衛被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下,冷汗直冒。

“哼——如今就算是是殺了你們,也不能改變什麼。”男子微微勾著的嘴角妖嬈而嫵媚,但是卻讓人沒由來地一陣心悸,“退下罷。”

“謝王不殺之恩!!”那侍衛聞言,激動得身子劇烈地顫抖,惶惶張張地站起來,不敢有絲毫停留地轉身狼狽逃離。

若月泠優雅地站起,轉身,右手勾起王座上的黑色披風,動作極為瀟灑地將其繞到身後,披到肩上,幹淨利落,動作毫不拖泥帶水。那黑色的披風因擺動而在空劃出了優美的弧度,那白皙的右手還按著它搭在左肩上,左手慵懶地插在褲袋中,整個人直挺挺地立著,留給眾人以及鏡頭的,是一個優雅又瀟灑,狂妄又不羈,但卻又有些清冷和孤寂的背影。

就連下方的冰室堯都看呆了眼。

“走吧,堯。”淡淡的聲音,不同於之前對上陌生人的冷漠和疏離,不同於之前薰衣草田裏的溫柔和可親,不同於之前對著眾位大臣及長老的威嚴和譏諷,不同於之前和冰室堯偶爾戲謔的勾唇和調侃,也不同於這一連幾日對所有人那妖嬈的笑中隱含的冰冷和殘酷。那是一種極為平淡的聲音,淡到似乎能讓人忘卻,淡到似乎想要抹去人們心中那尚存的一點波痕。如一縷輕風,想要擦過那平靜湖麵,卻又似乎不想驚擾那沉睡的魚兒,在毫米之差悄悄掠過,不帶一絲漣漪,不帶一絲情緒,讓人誤以為隻是錯覺。

此時那高高的王座,此時也顯得有些淒涼和冰冷。

直到他走出所有人的視線範圍,眾人才如夢初醒,冰室堯望著男子離去的方向,不言一語,隻是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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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水島攸和白川源殺到大殿的時候,卻發現空無一人,便往薰衣草田的方向跑去,卻沒想到若月泠和冰室堯正一人一把金椅,圍著一張銀桌,捧著紅茶優雅地抿著。

“你們倒是悠閑。”白川源嘲諷地瞥了他們一眼。

“若月泠!椎名在哪裏?你最好把她放了!不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水島攸狠狠地盯著若月泠,似乎是要把他給撕成碎片。

“都過這麼久了,還是連溪的名字都不敢叫嗎?”若月泠卻似乎都沒有感覺到兩人濃濃的戾氣,冷魅的紫眸閃著奪目的幽光,美得不可方物的同時,又寒如冰天雪窟,淡漠的唇角劃出譏諷的弧度,動人的聲音卻是毫無起伏,令人心驚。

“你!”水島攸雙眸一縮,咬了咬牙,“不可理喻!看招!”說著,便飛身離去。

華麗的火花在他手中綻放,印染出一片緋紅的絢麗。優雅的火苗在雀躍地跳動,而裏麵偶爾閃射的光芒卻是讓人心悸,狠戾的殺氣更是呼之欲出,似乎在下一刻便能讓人伏倒在地。

水島攸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變得淩厲萬分,他出招迅速,不留餘力地使出自己身上存有的魔力,似乎不顧一切,隻為了鏟除他麵前這個令人反感的男子。

若月泠臉上隻有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應對著水島攸一招又一招,盡管最後逼急了對方,以至於讓其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色傷痕,他也沒有動怒,一切的一切,平靜的可怕。

那一雙眼睛,似乎看透了什麼,在此刻竟變得如此空靈,即便是與他敵對的水島攸和白川源,也不由得一愣。

“就隻有這種程度嗎?”他輕聲低笑,盡管衣衫早已有些裂痕,他的動作依舊是那麼高雅迷人。

“你!”水島攸氣急,手裏的動作越發狠戾,那一束火光直逼而來。

砰——